赵文摇头说:“我还是不明白,你说的理由太牵强,我年轻,可是年轻的干部多了,我是魏红旗书记的秘书,可是我这个秘书才干了不到一星期。上一个迟文辉不是只干了三个月吗?”

    “其兴也勃,其亡也突,这个道理,荣姐应该比我懂得多。”

    薛长荣将腿抬起来,放在赵文的身上,慢慢的研磨着说:“你不一样,我有一种直觉。女人的直觉。”

    “这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是归根到底是你们的。”

    薛长荣说着笑了,哈出一口气说:“说了你别笑我,我好久没有这样快乐过了……谢谢你。”

    赵文抓住薛长荣的脚,在她的脚心挠了一下。薛长荣赶忙的收回腿,将水又弄得哗响。

    “魏老板的上一任秘书是迟文辉,那孩子就是一个傻帽,起码不聪明。”

    薛长荣很平静的说:“我看不起那种高校出来,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那种人,他们文化知识可能学的不少,可是文化知识不等于社会实践。说句难听的,他们连起码的做人都不会。”

    “你知道,迟文辉是易素萍给魏红旗挑选的秘书,可是易素萍又是什么人,易素萍在省委已经十多年了,本来就是一个不倒翁,这种人看似和谁都好,可是想起来和谁都不好。简单的说,易素萍这种人就是对自己好。”

    “是,每个人都对自己好,可是呢?易素萍在省委这么多年,谁是她提拔上来的?谁又对她忠心耿耿?没有!”

    “为什么?因为易素萍就是一个一个钻营拍马的投机分子,谁强就倒向谁,到了最后。她谁都没依靠上,就是她一个孤家寡人。”

    “要不是她是个女的,国家又讲究男女干部的平等,她早就被扔到一边凉快去了。”

    “你没看社会上五十多岁的女人。哪个不是在家做饭看孙子买菜,完了早上去晨练,晚上在广场上几百人扭一个大秧歌?”

    “省委常委的任命是中央的事情,但是易素萍这个位置,却是省委书记能拍的了板的,因为秘书长就是省委的大管家,省委书记要是还不能决定自己家的管家的人选,那岂不是可笑之极?”

    薛长荣有些轻蔑的说:“易素萍有些麻木不仁了,当了快十年的秘书长,要是常人,这会早就应该想着自己的后路,可是她,被权力迷惑了双眼,升不上去就早早的挪位置换地方,别挡着别人的路,还可以安享晚年——直接的说,她就是被魏红旗大老板给迷惑了。”

    薛长荣说着话,腿又伸了过来:“魏老板到赣南三个月了,什么都没做,没有所谓的三把火,易素萍给他搞了一个秘书,竟然同样的没有眼力。”

    “秘书是给你的老板服务的,易素萍是给予了迟文辉一个机会,可是最终的领导是魏红旗,迟文辉连对谁负责都搞不清楚,魏红旗有什么事他都给易素萍汇报,难道易素萍是迟文辉他妈?”

    薛长荣说着就笑:“就是‘小妈’,也不是什么事都能说的。”

    “这下好了,迟文辉被找了一个借口,直接给审查了,这个傻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