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王二甲在店里闹过一波之后,酥云每日里都紧张得很,生怕哪天又突然冒出个故意找茬的渣滓来,硬是劝着秦止又多雇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伙计,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而秦止自己却根本不以为然。

    平日里除了照顾店里的生意,剩下的时间不是变着花样地为况宁准备各式养生补脑的膳食,就是为不久后的琼林宴构思些新鲜的菜式。

    聂青提之后也知晓了陈瑶瑶雇人过来挑衅之事。

    可无奈惹事的陈家,已经态度良好地登门道歉,说是其中有些误会,还送上了不少赔礼。

    而那王二甲据说也被安了个罪名,由顺天府从重发落了,估计这下半辈子都没办法出来祸害人间了。自古官不与民斗,秦止便也打算让此事就此揭过。

    虽然心中愤慨不已,但此时的聂青提只能又怒又悔地同秦止保证,一定会让城西的守卫营里多派些人手加强这条街区的防卫。

    秦止闻言只是淡淡一笑。

    若是有心针对,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她这个受害之人倒是十分豁达地宽慰起聂青提来,这日子总不能就因为一个陈瑶瑶或是李瑶瑶,就时时提心吊胆到慌慌不可终日。

    既然此事已过,以后该怎么样就还是怎样。倘若真还有什么变故,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聂青提本还想为秦止再做些什么,但慧姨的身子到底是熬到头了,还是秦止抽出空来帮他一起料理起慧姨的后事。

    没过几日,离长安不远的几处城郊又突现匪患。

    不同于往日四处散杂的流匪散寇,这次的匪徒组织有序、纪律严明,且手中握着不少精良装备,当地的衙县实在抵挡不住,聂青提所在的守卫营便被临时调派支援,也不知要离开多少时日才能回城。

    临行前,聂青提特地向城西营卫打过了招呼,在他不在的时候,多关照下止水斋附近的治安防卫,便带着一众兄弟踏上了剿匪治乱的征途。

    聂青提不在的这段时候,那苏彦舟来过止水斋几次。

    每次都是一壶清酒,几叠小菜。

    也不讲究什么单间雅阁,就在大堂间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仿佛最寻常不过的普通食客一般。

    那次之后,这人便没再提过自己那失散多年的未婚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