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同样的工种,工作服磨损的部位大致相同,加上新旧程度也差不多,外观看起来很像。

    劳模常想都没想,就把晾在外面的工作服当成自己的,抄起来就穿上了。之后他压根没再理这事。

    偶然的机会,他瞟了一眼工作服的后脖领,这才发现上面绣着他徒弟江一水的名字。

    他把工作服扔给江一水,自己闷头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那件工作服是挂在单身宿舍的水房里了。

    去水房一看,果然工作服还在那里,只是袖子上多了一个长长的补丁。

    再一摸工作服的兜里,有5块钱的饭票和一张纸条。

    就是这张纸条,让劳模常没费什么事就找到了武文杰。

    “那位江一水是你徒弟啊?今天我差点跟他打一架。”武文杰想起来还有点忿忿的。

    “哟,你们俩怎么还能凑到一起,你认识他?”

    武文杰把中午在餐厅买饭票的事跟劳模常说了。

    劳模常听了,眉头一皱,说:“回头我去收拾他。这小子,真是反了他了。不过这几天他家里有些情况,他老父亲住院了,加上车间这边事情也比较多,他可能是忙着要给父亲送饭,心里急了点。要在平常,他是个挺守规矩的人。”

    武文杰听了,心里涌起不忍:“哎,他要是当时说一下,我就让他了。顶多他排在我的位置上,我再排到最后去呗,不影响任何人。可他什么也不说,往上硬挤,我当然不高兴了,就故意我当时穿的工作服——就是你手上拿的这件——是他的,当众让我脱下来看上面的记号。”

    “咳,那小子,人是不错,就是遇事比较愣,你别跟他一般计较。”劳模常拍拍武文杰的肩膀。

    “我哪会计较呢。”武文杰笑笑。“你回去帮我给他带个好吧,他没什么错,大家是个误会。”

    “好好好,这事就翻篇了。”劳模常边说边把5块钱饭票塞回到武文杰的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