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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名李木根,乳名木墩儿。)是那年九月一号上的小学,由于是城市户口,上的是县里的小学。我爸老李头在我上学前就已经去了南方,是我妈开了好几封介绍信,费劲了周折,才把我送进了小学。

    上学时校的老师们都不认为我只有九岁,从外表上看,大家都认为我有十五六岁了。我应该是早一年上学的,是我爸妈给我户口上的晚了,才拖到第二年上的学。其实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不了解我,要是他们看过我始终如一,从未超越过别人的长相,他们就不会怀疑我的真实身份了。

    从道观被解救的这不到两年时间里,父母给了我很多的关爱(主要表现在能吃饱饭)。我已经能够独自一人跳水,砍柴,喂,喂家禽了。身体突飞猛进的增长的同时,我也是相当的自律的一个人。没事儿练拳扔石头,并且还能依着回忆,练一下在道观那个不好不坏却救过我命的师傅无意间传授给我的内家功夫(这个是我后来装逼的资本),身体发育的倒也匀称。不到一米七的个子,一百三十几斤的体重,至少那时在外表上显不出来胖。

    我体重的秘密是还在磨玉米面时暴露的。那天我妈让我去粮站磨玉米面,我看到有个称粮食用得秤,就站了上去。我还不相信秤的准确度,上去下来好几次,最后承认了这个事实。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个秤是专门收粮食用得,这个道理大家应该都懂吧。

    老李太太看着我倒是习惯了,我长啥样,有多胖都是她的儿子啊。可是让外人习惯我的样子是需要时间的。

    我的学校叫耐火厂小学,和耐火厂中学在同一座楼,楼就座落在一个叫馒头山的山麓下。当然这座楼是由我爸老李头所在的耐火厂出钱修建的。

    原本县里给教育局批的这个地皮是要建两个独立的学校的。可是由于各种原因,最主要的可能是资金被吃喝掉了,或许真如那些学校领导们说的那样,这是学校独有的特色,他们把两座楼合二为一了。

    具体是啥样子呢,简单的说一般的教学楼都是中间走廊两边是教室,这座楼呢,是里面走廊外面一排教室。更简单点说呢,就是在走廊中间加了一堵墙。这就要有人问了,为啥多了一堵墙在中间呢,这样不是浪费砖吗?要我说呢,这么想的人小学可以毕业了。你要是想原来是两栋楼,合二为一后是不是省了一堵墙的材料呢!并且还能体现它们彼此的独立性。

    后来这个中间的墙被拆掉了,据说在这个拆掉后形成的大走廊里,可以放兵乓球台,而且还不显得拥挤,学生们下课后可以在走廊打乒乓球。

    学校的操场也是一分为二的,可以看成是教学楼中间那堵墙的延伸。小学生在墙这边老鹰捉小鸡,没准那边就有两个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憧憬着他们的未来。

    两个学校的校长看上去也是互不相容。小学校长是个女的,初中校长是男的。小学校长说初中校长像个娘们儿,初中校长说小学校长就是个爷们儿。下面我要给大家听得这个故事呢,主人公不是两位校长,他们只是配角。

    这是一个关于老师小张和学生小李的故事。这个故事呢,我听很多人说过很多版本,我呢,就是总结了一下。

    这个小张和小李呢原来两家是邻居,小张上六年级时,小李才上一年级。小张哥哥每天都领着小李妹妹上学。小张的同学看见了就嘲笑他们是一对儿。那时候的孩子还不像现在这么放得开,那时的孩子跟大人一样,都放不开。

    小张是耐火厂子弟,小李是通过关系才上的这个学校。过了一年小张小学毕业升了初中,也就耐火厂初中。小李妹妹还是天天跟着小张上学。上了初中后,小张的同学换了好多,因为一般有些能力的家长都不会让孩子选择在这里上初中。在这里上小学还算对付了,初中谁不想去个好一点儿的学校啊。

    日子就这样飞快,等小李妹妹上到小学五年级年级时,小张哥哥初中毕业没考高中,直接念了市里的师范中专。

    又过了三年,当小李妹妹跟着小张哥哥的脚步上了耐火厂中学初二年级时,她的小张哥哥却回到了耐火厂小学当了小学老师。那时候中专毕业还包分配呢,分配的原则叫“哪来回哪去”。就是说你是哪个地方考过来的,毕业分配就分配到哪里去。当然也有些不一样的情况,“哪来回哪去”一般是针对那些没有什么情况的学生。

    学校是个尊师重教的地方,就是初中生遇见小学老师也要喊“老师好!”的。这也不奇怪,有很多这个学校的初中生就是从同名的小学升上来的,见到以前的小学老师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小张老师上班有些日子了,这天他要到学校外面去买东西,听到后面有人喊他“哥哥”,他立刻回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