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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云川“”了半天,也没出来后面的话。

    “什么。”苏晓婉紧追不舍,“让乡亲们评评理,我有哪句话说错了!”

    “我倒要问问,这到底是因为关心,还是因为考上了举人,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就必须要巴结!自己有要紧事也不能去办,必须陪着娘子闲聊!”

    向云川瞥了个大红脸,明明是个举人,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晓婉瞧着面前的小两口,心里冷笑。

    事可不是她挑起来的,要怪就怪们自己。既然敢挑事,就别嫌事大。

    “依我看,一个字也没说错。”人群里一个书生摸样的人率先开口。

    “向公子,这位小娘子已经三番五次说明自己有急事,娘子还非要缠着人家叙旧。不责怪自家娘子不知分寸,反要倒打一耙说这位小娘子不近人情,这是何道理啊?”

    那书生不屑的笑了一声,接着道:“向公子现在还只是个举人。都还不是正式官员呢,就这么大的官威。要是将来真的做了官,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还敢在面前说话么?”

    这有文化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一句话就戳到了老百姓的痛处。

    无论哪个时代的老百姓,都恨贪官污吏。

    被这个书生一挑拨,老百姓看着向云川的目光就变了。心里琢磨着,可不是这么回事么。现在还只是个举人呢,就逼着人家小娘子必须听他的,要是将来做了官,那还得了。

    苏晓婉看了一眼那个帮他说话的书生。

    她心里清楚,这书生八成是个嫉妒向云川考上了举人的人。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着实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只不过,这书生毕竟是帮着她的,而且人家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

    向云川毕竟是个读书人,脸皮薄。加上他的性格又比较温和。现在被当众讽刺一番,一张脸憋得通红,却偏偏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反倒是姚珍反应更快,拉住向云川的手,做出一副悲悲戚戚的样子,“相公,别生气。这事说到底还是怪我。晓婉肯定还在怪我当初抢走了。所以才这么说话。”

    姚珍低下头,再抬眼的时候已经红了眼眶,看那模样好像真的在为了这段逝去的友情伤感一般。

    苏晓婉眯了眯眼睛。这个姚珍,还真是厉害。轻飘飘的两句话就把事情从公共仇恨拉到了家长里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