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把茶水倒了一些在桌上,他用手指醮了些茶水,飞快地在桌上写道:“为何不做?”

    白衣少年冷哼一声,在桌面上写道:“田敏何事?”

    中年人嘴里嚼着獐子肉,慢慢地写道:“须依计办。”

    白衣少年脸色数变,想了想,一笔一划地写道:“可以。”写完之后,白衣少年用阴冷的眼光盯着中年人。

    中年人原本是毫不在乎的神情,可是白衣少年地眼光阴毒得就如三千年的蛇妖,冷气直催入他的心肝,中年人内心挣扎了一会,终于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站起身来,道:“告辞。”

    就在中年人拱手之时,白衣少年清楚地看到中年人的手指上有厚厚的老茧,这是长期用拉弓留下的印迹,白衣少年看着中年人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道:“原来也是军中人物。”

    白衣少年慢慢地把獐子肉吃完,这才起身离去。

    白衣少年的一举一动皆没有逃过飞鹰堂的眼睛,当中年人离开酒楼之后,立刻有数名扮成各色人物地飞鹰堂人员跟了上去。

    “中年人进了昝居润的府弟?”闻听这个消息,侯云策在书房里转来转去。

    “昝居润和田敏素来不和,为何他们都和唐门弟子有联系,唐门弟子到底在其间充当什么角色?”

    昝居润是宣徵南院使,深得林荣信任,林荣亲征之时,曾经充任过东京副留守,而田敏是多年的工部尚书,两人政见不同,多次在朝中发生争执,这已是举朝上下皆知之事。

    参军封沙、侯家商铺掌柜孟殊和飞鹰堂实际负责人杜刚都坐在书房里,他们三人跟随在侯云策身边多年,已渐渐开始参与到决策中来。

    侯云策的核心力量全部在灵州,深谋远虑的石虎、坚毅果敢的郭炯、老成厚道的梁守恒、痴心建设的霍知行、精于谋划的钱向南,都守在西北重镇地灵州,有时遇到难题,侯云策不禁就要想起这些留在灵州的老朋友。

    看到眼前地三人,侯云策暗道:“看来在大梁这一段时间,对人才重视程度不够,人才也是到用时方恨人啊。”

    飞鹰堂的情报、军情营用鸽子送来的情报、朝廷的最新动态,都要送到参军封沙手中,封沙天天跟在侯云策身边,潜移默化中,思维方式都和侯云策有些接近了,最先道:“唐门弟子分别与田家、昝家联络,说不定会有些大动作,他们用毒十分历害,我们不能再观察他们了,干脆先下手为强,免得生出后患。”

    杜刚也道:“我们跟着这三人有十来天了,他们行动诡秘,肯定不怀好意,我赞成封参军的意见,把他们捉来严加挎问,自然会知道唐门的目的。”

    孟殊摇头道:“唐门弟子岂能轻易捉到,他们个个都身藏毒物,我还没有听说过被生擒的唐门弟子。”

    侯云策在书房内走来走去,最终下定了决心,挥了挥手,道:“我已下定了决心,今天拿下唐门弟子,免得夜长梦多。唐门弟子十分特殊,要捉拿他们,必估要周密策划,我不想出现上次那样的伤亡事件。具体行动就由杜刚来负责,可以挑选亲卫队的高手参加,动用五虎上将弩,要在远距离将三名唐门弟子射成刺猬。”

    “你们听清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