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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棋右边一路扳,白棋二路接,这是黑方的权利本来白棋在一路扳粘是双先官子,正常情况下非抢不可,但此时棋盘还很空旷,扳粘定型后外面断打的严厉性将大大削弱,所谓‘休贪假利除他病,莫恋呆棋受敌制’,贪小利而忘全局,非高手所为也。

    黑棋左下角二路小飞,白棋尖三三,黑棋五路跳出,上午的对局就进行到这里,一共三十九手,在世界大赛的决赛中,这样的进程算是正常,而这时墙上时钟的指针已指向十二点五十,出去吃饭的观战棋手也开始继继续续回来”“。

    “刘教头,什么时候到的?咦王仲明,是你呀?”一众年轻棋手的陪同下,赵恒满脸春风地从面进来,此时屋里只有一张棋桌在摆棋,很容易他便看到了刘志峰,走过来刚想打招呼,却发现坐在刘志峰对面的王仲明,一愣之下笑着说道。

    “呵,赵老师,你好。”王仲明点头应道这样的场合,的确是少不了这位围棋圈内的‘名嘴’。

    拉开椅子,赵恒顺理成章的在pángbiān坐了下来,他是那种自来熟的人,跟谁都能聊到一块儿。

    “哎,王老师,最近你很火呀,报纸上写的那些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笑着问道。

    “呃,呵,报纸上的东西您也信吗?”王仲明苦笑从事围棋工作的人少有喜欢娱乐八卦消息的,但这位赵老师却是个另类,也许是常常去电视台录制节目,与媒体圈内人士接触较多的原因,其兴趣爱好比一般年轻人还多。

    “呃,是吗?呵呵。那还真的很可惜呢。唯唯那个女孩子不错。我原本以为你们俩会走到一块儿。看到那些报道,我还为你高兴了好一阵儿呢,没想到居然是报纸造谣,让我白白浪费感情。”赵恒错连连摇头。似是深感遗憾。

    “哦,呵呵,赵老师,您是上午就来了吗?”这话让王仲明怎么接?承认。本来就已是满城风雨,认可了岂不是火上浇油?否认?没有不透风的篱笆墙,很难说这些话不会传到范唯唯耳朵里,万一再耍起小性子,自已可就有的受了。所以王仲明只有假装糊涂,将话题岔开。

    “是呀,两点钟电视传播,不早来不行呀。对了,看样子你们已经对上午的进行研究过了,有什么结论。说来听听呀。”赵恒笑道,他是个聪明人。王仲明既然不愿意接那个话头儿,他又何必咬住不放呢?他又不是以挖人私隐为业的八卦记者,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

    王仲明目光扭向刘志峰,意思是让他说,刘志峰却是笑而不语,在那里装哑吧。

    “金老师,你说吧。”指挥不动刘志峰,王仲明只有动金钰莹的脑筋。

    “不啦,还是您说吧,我口喝,先去喝点儿水。赵老师,刘老师,你们口渴吗?”却不成想,因为赵恒刚才的那几句话,金钰莹心里闹起了别扭,所谓空穴来风,未必因,赵恒会说那样的话,王仲明和范唯唯之间肯定有会让人误会的地方,当着赵恒、刘志峰的面她不好表现出来,但让她乖乖听话,门儿也没有呀!

    “呵,那就谢谢啦。”不知道金钰莹为什么要放弃表现的机会,赵、刘二人也没多想,道了声谢,于是金钰莹去饮水机打水,他们俩则继续等着王仲明讲话,此时研究室里的人已经不少,大部分是上午就在,对先前比赛的进程都已知晓,下午的比赛还没开始,的棋谱还没传过来,暂时没事儿可做,见刘志峰在这里,便凑过来想听听国青队主教练的高见。

    “,由于上边走出缓手,被白棋抢到下面拆二的大场,黑棋的布局失败,实战黑棋先飞再跳活动左下棋子,便是意见到形势不利的体现,既要抢占实空,又不肯被封在边角,行棋的步调多少有些勉强,不过形势如此,大概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感觉上下边四路尖冲,保留左下点角转换的变化而强撑右边的大模样也是一法,不过这样下黑棋是一方空,一旦模样被破就再争胜余地,所以招法虽然漂亮,但风险比跳出治孤作战可能大。”简单的讲述了一下儿此前研究结论,王仲明最后对全局的形势做出一个总的判断。

    “哦?这么说你是对实战黑棋的选择还是比较赞同的?呵,有点儿另类呀,上午研究的时候,大部分人的意见还是比较倾向于尖冲张势,发挥右边黑棋厚味的作用呀。”赵恒笑着说道,眼睛还向四周看看了,果然,周围绝大多数的年轻棋手都露出赞同的表情。

    “如果是五番棋的第一战,孙浩或许会选择那种赏心悦目,气魄宏大的招法吧,不过这是五番棋的第四局,对他而言,这是背水一战,只能胜而不能败,要下那样的决心,实在是太难了些,自古争棋名局,压力面前,很难有谁不受到一点儿影响,左上角拆一的缓手就是站稳脚跟,不愿冒险的心态所致,跳出作战虽然可能招致苦战,但棋局复杂,头绪繁多,容易制造反转的机会。尖冲张势,摆出的则是鱼死破的决战架式,不成功,便成仁,这样的招法,既便赛后证明是此时最好的选择,实战中大概也不会去考虑吧。”王仲明笑笑说道坐而论道,当然轻松比,只有真正在世界大赛的番棋擂台上拼杀过的人才会知道所谓的洒脱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儿,拿着别人的钱和拿着自已的钱在赌桌上的心情怎么可能一样?

    “呵,听起来王先生好象对孙老师的棋很了解似的,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考虑尖冲呢?”对于否定上午众人研究的结论,围观的年轻棋手中有很多不满,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何况是一位民间棋社的讲师,当即有人就不满出言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