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做无妄之灾吧?自已什么都没要做,结果就落下一个‘喜欢折磨人’的帽子,自已有那么变态吗?而且,是不是肯借你三百五百,另外那顶‘圣人’帽子又会重新戴回自已的头上?......

    王仲明苦笑,跟陈见雪这种小丫头较不得真,不然两条命也不够气的。([])

    回到自已的办公桌坐下,将教材放好,随手拉开抽屉,从里边取出手机(为不影响教学,他在上课时一向都会把手机调成无声后留在办公室),看屏幕,有一条未接来电。

    按下确认键,那条未接电话的相关信息显示出来——是范唯唯二十分钟前打来的。

    会是什么事儿呢?王仲明有些奇怪。

    范唯唯是知道他的课程安排的(虽然每个星期见不了几次面,但两个人几乎天天都要通电话,范唯唯已经完全不把他当成教她学棋的老师,而是当成除老爸以外最亲近的人——或许比老爸还要亲近,因为有些事情她甚至连老爸都不会讲),所以很好会在他有课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今天为什么这么心急?是有什么事儿吗?如果是真有急事而自已又因故暂时无法接听,为什么不发短信呢?

    抬头看金、陈二人,两个人正在埋头于棋盘上的战斗——虽然金钰莹并不在意借陈见雪三五百块应急,不过出于职业棋手的本能,她也不会故意放水而输棋。

    离开办公室。王仲明走到楼道的最北端。推开窗户,阵阵微风吹来,他举起手机拨通了范唯唯的号码。

    “喂,你怎么才回电话呀?!”手机那边传来范唯唯兴奋中又带着几分不满的嗔怪声音。

    “我这也是刚下完课呀。你不是知道我今天有课的吗?”王仲明解释道。

    “我是知道,可你也太慢了吧?平时不都是三点半就下课的吗?”范唯唯抱怨道。

    “呵,没办法呀。上课的人多,水平不一,提什么问题的都有,想不拖堂,难呀。我总不能一道题讲到一半就丢下一屋子人不管吧?”王仲明无奈的笑道——为人莫当差。当差不自在,做了拿人薪水,职业道德总还是要讲的。

    “好了啦,知道你有理。行不行。哼,讨厌,老是摆出一付一本正经的样子,你就不会让着点儿人家吗?说一声‘对不起,是我不好,下次注意’很难吗?”范唯唯哼道——女孩子对喜欢的人要的是态度而不是道理,为什么这个榆木脑袋就开不了窍呢?

    “呃....,呵,那好,‘对不起,是我不好。下次注意。”听着电话里范唯唯的娇嗔话语,王仲明觉得心里痒痒的,似是有一只小手在轻轻的挠,脑中浮现出范唯唯在说这些话时的样子,哪里还有心情去争什么谁对谁错。

    “嘻嘻,这还差不多,虽然声音有点儿勉强,不过我也就勉强接受吧。”范唯唯嘻着得意说道,尽管是在自已的启发下才知道讨自已开心,但和以前相比。这已经是不小的进步了。

    “呵,你呀......,那打电话来是什么事儿呢?总不会是故意制造理由数落我吧?”王仲明笑着问道。

    “怎么会!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刚才我在电视台碰到赵老师了,你知道他来电视台是因为什么吗?”范唯唯神秘地问道,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得到她的兴奋。

    “赵老师?赵恒?......,和《棋道纵横》有关?”王仲明想了想后问道——怎么说也是栏目组的挂名顾问。多多少少总得干点儿正经事儿吧?

    “当然,接着猜。”范唯唯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