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三丫头这第二份血书,竟是给瑞王的。

    其中遣词酌句,谨慎恪礼,却字里行间隐隐蕴含着一缕少nV情愫。

    而且,有趣的是,齐元锦说她做了一个关於义王登基反过来残害齐府的梦。而且将这个梦煞有介事的防备着,连这份血书里,都要额外请求瑞王替她庇佑家人。

    这当真是齐元锦的梦?还是她在偷偷暗示什麽?她梦里义王殷承翊和她的庶妹齐元依鸨合狐绥,而义王现下与义王妃齐元依,不正是因为在齐府发生了非礼之事,才最终成婚的麽?

    皇帝的目光再次投到这片血书上,似乎想探究出个所以然。

    “皇上……这血书上写的可是齐元锦的辩白?依奴才所见,孙妍媞千鲤湖之Si,齐小姐的确不像是凶手,只一件,孙妍媞Si後手里紧握着的那玉牌,在您来之前谁都没拿出来过,这,这怎麽有人提前就知道那是齐小姐的东西?”

    潘得顺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可是碍於此事牵扯之人,都是些高门贵nV,甚至还有王妃和妃嫔,他也不敢清晰把这些人的名号一一报出来,只得隐晦提示。

    皇帝沉思良久,忽的笑了起来。

    “齐元锦给朕的血书上面,或许真的是她替自己的申冤和辩白,但这份血书偏偏不是。”

    潘德顺愣了愣。

    “皇上,这份血书不就是齐小姐给您的血书麽?”

    皇帝幽幽把桌案上的血书小心折叠起来,随手放入了一个空匣子中。

    “这份血书,不是给朕的,它既是一份遗书,也是一份情信,不过,虽然没有对朕诉说的内容,但朕也从这份血书里确定了一件事,齐元锦没有杀人的动机。”

    她既然心悦的真是瑞王,又何必谋害想做太子妃的nV子呢?

    “若是朕收到的是她原本给朕的那份血书,也许朕看看就罢了,不过朕收到的是这一份给瑞王的血书,其中所诉之事倒觉得有几分意思,潘得顺,你替朕把这份血书收起来,另外,安排一些人,去暗中看着义王吧。”

    潘德顺笑着躬身接过皇帝案桌上的匣子,试探问道。

    “皇上,那齐元锦那边……”

    皇帝想起太后临Si前口口声声的唤着齐元锦必须Si,心下还是存了几分犹豫。

    “左右齐元锦不是後日才问斩麽?朕再想想,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