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二,本是走亲访友的日子。
天阴沉沉，7点59分，一辆黑色轿车,其后跟着一辆深色殡仪车缓缓驶入研究所大门,最后停在综合楼背面的院子里。
孟子侨扶着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下车，副驾驶的车门由里往外推开，另一位老人出现在视野范围内。他精神看起来自然比需要搀扶的老人好一些，只是青黑的眼底还是明显地挂在脸上：“叫你在家待着，偏要来,出门又难受。”
老人不说话，孟子侨帮腔道：“爸，火葬时间安排在上午十点,妈想见小柔最后一面。”
老人默不作声了。
事情全权由孟子侨处理,交涉,签字，招呼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抬尸体······
聂繁心送完报告，经过走廊的时候被刘小柔母亲认出。老人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三步并两步走向她,伸出手握住聂繁心的手，空洞的眼睛突然染了些神采，紧张问道：“小同志，我听别人说，提前认领尸体,就是你们警方找不到证据，打算放弃追查真凶？”
聂繁心不敢正面看她，低着头回应：“没，没有,我们还在努力。”
刘小柔的母亲是滨南大学在职教授，家学渊源，并未为难聂繁心，只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他们没说谎。”
办公室整理资料的万漪听到外面的对话，悄无声息地走出来，与聂繁心递了一个眼神，随即耐心且坚定的语气向刘小柔母亲解释：“老人家，认领尸体只是我们研究所必要流程，和警方查案无关。”
“还有希望吗？殡仪馆不允许高腐遗体停尸，小柔的头部又找不到，我们只能带回去及时焚烧，应了一句最恶毒的话，死无全尸······”
万漪始终相信万桐的决定必然有原因，故而宽慰道：“老人家，要相信警方，他们在行动。”
刘小柔的母亲盯着她真挚的眼眸，似乎有所打动。她微微颔首，深深地朝万漪和聂繁心鞠了一躬，表示感谢：“我们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下一秒，聂繁心便上前扶住她：“老人家，使不得，您是长辈。”
“使得，你们辛苦。”
***
返家的车上，聂繁心问万漪：“我是不是做到什么都不理，什么都不管，就是对查案最大的帮助？”
万漪点头：“他们部署下来的任务一丝不苟完成就好。”
她嗯声：“也许某个时期，他们也会需要我。”
天阴沉沉，7点59分，一辆黑色轿车,其后跟着一辆深色殡仪车缓缓驶入研究所大门,最后停在综合楼背面的院子里。
孟子侨扶着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下车，副驾驶的车门由里往外推开，另一位老人出现在视野范围内。他精神看起来自然比需要搀扶的老人好一些，只是青黑的眼底还是明显地挂在脸上：“叫你在家待着，偏要来,出门又难受。”
老人不说话，孟子侨帮腔道：“爸，火葬时间安排在上午十点,妈想见小柔最后一面。”
老人默不作声了。
事情全权由孟子侨处理,交涉,签字，招呼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抬尸体······
聂繁心送完报告，经过走廊的时候被刘小柔母亲认出。老人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三步并两步走向她,伸出手握住聂繁心的手，空洞的眼睛突然染了些神采，紧张问道：“小同志，我听别人说，提前认领尸体,就是你们警方找不到证据，打算放弃追查真凶？”
聂繁心不敢正面看她，低着头回应：“没，没有,我们还在努力。”
刘小柔的母亲是滨南大学在职教授，家学渊源，并未为难聂繁心，只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他们没说谎。”
办公室整理资料的万漪听到外面的对话，悄无声息地走出来，与聂繁心递了一个眼神，随即耐心且坚定的语气向刘小柔母亲解释：“老人家，认领尸体只是我们研究所必要流程，和警方查案无关。”
“还有希望吗？殡仪馆不允许高腐遗体停尸，小柔的头部又找不到，我们只能带回去及时焚烧，应了一句最恶毒的话，死无全尸······”
万漪始终相信万桐的决定必然有原因，故而宽慰道：“老人家，要相信警方，他们在行动。”
刘小柔的母亲盯着她真挚的眼眸，似乎有所打动。她微微颔首，深深地朝万漪和聂繁心鞠了一躬，表示感谢：“我们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下一秒，聂繁心便上前扶住她：“老人家，使不得，您是长辈。”
“使得，你们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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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家的车上，聂繁心问万漪：“我是不是做到什么都不理，什么都不管，就是对查案最大的帮助？”
万漪点头：“他们部署下来的任务一丝不苟完成就好。”
她嗯声：“也许某个时期，他们也会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