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瞎说?”

    “打扰了。”褚晚宁收到男主人发来的照片,没再多留。他们一前一后走进电梯,褚晚宁伸手滑动照片,动作顿了一下,视线落在刘小柔的无名指上:“小陈,让小梁查一查李主任,找时间和他聊聊。繁心,案发现场,刘小柔无名指没有婚戒,对吧?”

    “没有。”物证当时都有保留,聂繁心记忆深刻。

    “去年1月,刘小柔无名指戴着婚戒,去年3月的两张照片,她没有戴。”

    陈安佑靠着电梯扶手:“会不会忘记戴,或者丢了?”

    “管家给我们看的照片,刘小柔都有戴婚戒。”聂繁心说着摸出手机,“这是49年年初和48年。”

    “所以说,极有可能他们婚变,孟子侨杀妻灭子?”陈安佑根据线索推测。

    提起孟子侨的嫌疑,聂繁心脑海中登时闪过早上在医院会客室的画面,她指尖轻轻地敲着不锈钢扶手,说道:“发现一个细节很古怪,你询问刘小柔身体特征的时候,孟子侨下意识手撑眼镜框,向后坐直。”

    “我光顾着说话,没注意,孟子侨小动作太多?”

    “可疑。”到达底楼,褚晚宁先行走出电梯,偏头说道,“盯着孟子侨和李主任,孟子侨嫌疑大,反向推理,李主任也有嫌疑。”

    陈安佑手机振了一下,一段文字发过来,他随即转述:“褚队,小梁联系李主任,他刚下手术,约好9点半面谈,但医院那边没人。”

    “嗯,你和其他几位同事蹲守小区,留意着孟子侨一举一动。明天搜查令申请下来,再进屋搜证。”褚晚宁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繁心和我去一趟医院。”

    聂繁心坐在副驾驶,感受着车速不断加快,似乎也能料想褚晚宁压抑的情绪,她等待红灯来临,车流停下来,就像多年搭档般和对方探讨:“晚宁姐,没有监控,通话记录最多也只能查到六个月以内,还有,现场太干净。”

    褚晚宁叹了一口气:“我知道。”

    “朱局是不是施压了?”下午大会结束,聂繁心亲眼看见朱防把褚晚宁喊去一旁,虽然不知道具体谈了什么。

    褚晚宁苦笑:“查案怎么可能没有压力,就算朱局不给,面对死者家属,压力依然会积聚。”

    所以下午打电话通知死者父母的时候,聂繁心便瞧见褚晚宁单手撑着墙,手臂轻颤。

    “那我们就尽快查出真相,让刘小柔安息。”

    短暂的40秒红灯过去,绿灯亮起来,褚晚宁跟随着前面的车辆起步,眼神里带着些许无奈:“不过你说得对,时间已久,凶手犯案初期的紧张感已经慢慢消失,更能隐藏,再加上他反侦查能力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