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羊手忙脚乱地翻了盒感冒药出来,俞声看都没看便道:“不吃。”

    俞声不吃,傅羊也没强求,小感冒确实不太有吃药的必要,对免疫系统不大友好。

    当时俞声正坐在小餐桌上剥他的水煮蛋,就着白水吃了两个,在剥第三个,剥到一半又打了一个喷嚏。

    傅羊走过来把他的水拿掉,换了杯牛奶,皱着眉头道:“学长,要不我送你去学校吧。”

    “不用。”俞声道。

    傅羊没应声了,接着又在餐桌旁边绕着俞声走了好几趟,走得俞声都烦了才道:“我这几天下课过来给你做饭吧。”

    “反正也不远,”傅羊计划得很好,“三餐吃得有营养一点,感冒才好得快。”

    俞声有些疑惑地转头看了傅羊一眼,没能太搞得懂傅羊为什么这么焦虑,顿了顿后再次道:“……不用。”

    “学长,”傅羊皱着眉,眸色也跟着沉下来,难得用有些重的语气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昨晚说的都是醉话啊?”

    傅羊脸上情绪沉下来的时候显得太有压迫感,俞声眼睫动了动,剥鸡蛋的手停下来,问他:“哪一句?”

    傅羊沉默下来。

    俞声看起来还是那个样子,好像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在意,脸上既有着冷淡的懵懂,也有残忍的天真。

    傅羊忽然很轻地叹了口气,像是这才第一次真真切切地因为俞声的迟钝而感到无奈。

    “……我在追你啊,都快两个月了,很不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