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两人都没有说话,黄凝的注意力看似都在衣服上,其实她知道厉云一直在盯着她看,她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厉云的想法很简单,好几天没见她了,绝色在侧,试问谁不想时时赏心悦目下。她的手生得也好,柔软无骨的香荑,时不时地蹭到他的身体,厉云眯起了眼睛,觉得这既是享受,又是折磨。

    留下她是对的,一个马上就要无依无靠,可以用来取悦自己的女子罢了。此时的厉云正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有一种世间所有美好珍贵的东西都可为他所有的豪气。

    百春就是那个曾拦过黄凝的小丫环,只是遵守了太太的命令而已,按说罪不至此。但黄凝不能放过她,就是要“过犹”,就是要不讲道理,太讲理的主子是会被下人欺负的,更别提像黄凝这样在厉府失了势的主子。

    “才十板子,我看了,下手也不重,没事的,平梅不也挺过来了吗。”

    黄凝:“平梅比她结实。”

    正说着,外面传来动静。进来的是安桃平梅还有阿诺。

    “何事喧哗?”黄凝问。

    安桃:“主子,就是这个小磕巴,传话的就是她。”

    黄凝打眼望去,小磕巴又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除此,她好像还吓坏了。

    平梅三两句话把事情说清了,还没等黄凝说什么,阿诺冲到屋内的书桌前,拿起笔开始写了起来。安桃要去抓她回来,被黄凝制止了。

    不一会儿,阿诺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跑了过来,秦嬷嬷拦了一下,怕她冲撞了郡主。阿诺着急地扬着手中的纸张,秦嬷嬷接过来递给了黄凝。

    黄凝低头去看,上面大意写着,她做小纸条是为了平常与人沟通不畅时写字所用,还有,安桃说她值正院那日,她并不在,她生病了,一直在后院躺着,后来三天不见好,她还回了自己家养病了几日才回的。

    “你不是家生子?”黄凝问。

    阿诺摇头:“不,不是。”

    生病有家可回的一般都不是家生子,黄凝对厉府的下人没有好印象,这会儿听阿诺这样说,倒对她多了份怜惜。

    安桃是行动派,出去了一圈问了出来,结果与阿诺说的一致。她脸上不好看,因着这一路她抓着阿诺过来时,没少在她身上掐捏,阿诺的手臂应该是青了。

    在刚才阿诺扬着手递纸的时候,黄凝就看到了她胳膊上的淤青,这会儿,她拿出一个小药瓶,冲着安桃说:“你把这个给阿诺。”

    换以前她会让安桃再道个歉,但现在不会儿了,她、及她的人不可太过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