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头疼啊?”

    “没有,是我想静一静。”

    美棠闭上了嘴,一心收拾房间。

    厉雅发现,驸马让她住这里,她一点都不难受,甚至也不觉得恶心。她心里是有些不舒服,但那点不舒服与驸马,甚至与余府都无关,她是想到这个月在宫中的生活,再对比她此时所处的环境,发现自己竟对那一个月有所留恋,有把皇宫、把尔兰殿当成了真正的家的趋势。

    这是不对的,她已嫁人,她是余府的主母,如今肚里还怀着余康的孩子,她只能在这里,哪也不能去。

    晚上,余大人夫妇的屋中,余大人疑惑道:“她没闹,就搬了?”

    余康点头。余大人:“这不行啊,她安静下来咱们还怎么行事。”

    余大人说着,开始走来走去,余夫人站起身说:“要不就直接点。”

    余大人:“如何直接?”

    余夫人:“反正咱们是奉旨办事,还要什么过程,结果是皇上想要的不就行了。”

    如何直接余夫人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但她把意思说明白了。余大人点头,看向余康道:“你母亲说得有理,事不宜迟,那头还等着呢。反正最后都是要如了皇上的愿,不如早办早了,省得那边等急了,别回头事办成了也落不到好,还以为咱们成心拖延。”

    余康不语,余大人:“你倒是给个话。啊?”

    余康:“知道了。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逼人到这种地步,亲手把老婆送出去还要自己在背后谋划,可真憋屈。”

    “你有什么办法吗,没有就别在这儿抱怨,好好准备今年的科举,怎么的你也要谋个仕途,只要这脚迈进去了,才好图谋以后,如今忍字当头。”

    公主自觉在小院中一呆,日子过得颇有些与世隔绝,不想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几天,驸马找上门来。

    他开门见山,说他有事与公主商量。公主问何事,驸马直言他想扶正妾室,请公主休夫,成全他与秋儿的情意。

    一时间,连一贯憋不住话的美棠都失了声,不明白驸马这是要干什么。她担心地看向公主,见公主面色平静,与驸马来前没什么两样。

    公主说:“驸马并没有对不起我,也没有做错事,我以何理由休夫?”

    余康:“宠妾灭妻,这理由还不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