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坐在凤椅上,见慕君熙来,退去菱角一脸的慈爱,温柔道,“熙儿来了。”

    “母后此时找儿臣是有事?”慕君熙一如既往地温和。

    皇后眼角瞥向慕君熙的身后,见嬷嬷冲她摇头,便知白素槿那丫头不在熙儿的房间。随意一笑,拉过慕君熙的手有意探道,“熙儿,今年你也不小了,看你九皇弟都有妃子了,你何时也给母后娶个媳妇回来,让我这老婆子也好尽快抱上孙子?”

    慕君熙蹙眉,母后这是要给他纳妃?想到被他安置的白槿,温和笑道,“母后未免有些心急了,儿臣还没有那个心思。”

    听他如此说,皇后更加肯定心中所想,“是没那个心思,还是对白素槿那丫头念念不忘?她可是你九皇弟的女人!”

    一句话令慕君熙眸露痛苦,母后说的是事实,也是他最痛苦的一件事,尽管她是九皇弟的女人,那他也控制不住的喜欢她,爱她,“母后,小槿是儿臣此生唯一爱的女人,儿臣这一生非她不娶,若母后想说这事,恕儿臣告辞。”

    皇后看着自己的儿子,指着他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熙儿,母后知道你喜欢那丫头,可你不能将那丫头带到自己的身边,若是你父皇知道了一定会大怒的,这对你登上储君之位没有利益!”

    闻言慕君熙一怔,停下迈出去的步伐,在惊于母后的消息时也庆幸自己将小槿安置在别的地方,不然凭借母后对小槿的意见恐是会对小槿不利。温和的眸子添了些许决然,“储君之位与她怎可相比?儿臣宁愿没有储君之位也不能没有她,若是可以,儿臣愿桃花灼灼,十里红妆,红绸喜庆洒满京城,让世人都知道她将会是儿臣的妻,哪怕朝华散尽,三千白发宁负天下不负她!”话撂不去管已经被他气得快背过去的皇后,抬脚便出了昭阳宫。

    “你!你……!”皇后被慕君熙这话惊了不少,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望着自己儿子的背影,一口闷气堵在嗓子眼上,半天下不来,可见皇后被慕君熙这句话气得不轻。

    翌日,天空下起小雨,淅淅沥沥的雨滴掉落在地上似是滚落的玉珠,声音躁响。白槿醒来顿感头痛,脑袋像是装了一斤的棉花,堵塞的难受。坐起身,伸手敲了敲脑袋,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缓解下头疼,好些时,这才抬起头四处的看了看。嘎?这是哪儿?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此时她在一间宽敞的竹屋里,尽管外面下着雨,屋内也没有丝毫的潮气,房间很整洁,设备齐全,不过都是用竹子制成,白槿不禁有一种想法,难道她又穿越了?这次是哪个朝代啊?她长得还和以前一样吗?

    就在白槿脑中一万个问号时,“吱呀”一声,门被人打开。慕君熙一如既往地温和,在他的身上总能感到温文如玉的感觉,就像是遇到多大的事情他都会这般淡然,不会发怒,给人一种好相处的感觉。见白槿已经醒了,笑道,“这是我的别院,昨日你喝醉了,我便自作主张将你带来这了,小槿可会怪我?”

    慕君熙在说这话时自然而然的忽略了慕君年来舞动天下找她的一幕,他可不想在小槿的面前提到他惹小槿伤心。

    原来不是又穿越啊,她还以为她又穿了呢,内心庆幸,只是不知道这庆幸是为何?白槿摇头,“我怎么会怪你呢,话说昨天我没耍酒疯吧?”昨天她喝完酒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若是真的,她现在都能幻想出她喝醉耍酒疯的样子,俩字,吓人!

    慕君熙温和的笑了笑,“小槿可是怕毁了形象?”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昨晚她真的耍酒疯了?来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半开玩笑道,“哪有,我早都没形象了哪来的毁形象呀,你就当做昨天我在表演节目了。”嘴上说的这么豁达,可内心是碎碎念啊,好不容易建立的形象可别毁于一旦啊。

    瞧着白槿明明在意却还要装出无所谓样,慕君熙哑然失笑。“咕噜噜!”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自白槿的肚子上传来,白槿嘴边的笑容僵住,头上三根黑线滑落。艾玛呀,这下大了。

    “咕噜噜!”又是一道声音。白槿挠了挠头,抬眼看了下面前的慕君熙,嘴角抽抽,“那个,我饿了。”艾玛呀,谁来救救她呀,这下可丢死人了!尴尬的让她不经常犯的风湿骨病都复发了。

    她这番可爱的模样更是令慕君熙喜欢的抓狂,对着门外的下人吩咐,“备膳!”

    他从未羡慕嫉妒一个人,如今他真的很嫉妒九皇弟,她的可爱镇静冷傲聪颖,九皇弟全都拥有,拥有她所有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