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勉照他的意思办,随即听到周轸问她,“你不要说你不记得我了?”

    “周轸。”她轻轻拂掉他的疑虑。

    对面的人这才浅浅的满意,重新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待几天?”

    嘉勉把扣子放到外套口袋里,手里的直柄伞也重新挂好在包侧,时下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她微微托词状,话锋一转,问他,“你住这里?”心上却是否定的,不至于,他这个公子哥不至于住这样的公寓,嘉励也没提过。

    “不,我回家。”

    再寻常不过的寒暄,但有心人却听出了玄机。他着西服衬衫的装扮,却没有系领带,身上隐隐新鲜的香波味。

    嘉勉无谓地点点头,举举手里的手机,交代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很晚了,我也得回家了。”

    说完,错错身就要走,去找嘉励的车子。

    “嘉勉?”有人喊她。

    扭头之际,再听他道,“你刚才那样子真丑。”指她趴在地上找东西。

    倪嘉勉还是小时候那样,她淡漠地看他一眼,没有回话,背过身去,才冲周轸挥挥手,拿影子跟他说再见。

    周某人很不受用,一时笑一时叹气,心上油然的唏嘘感,已经不是谁家有女初长成了,是长过了,眼睛搁到头顶上的傲慢了,对他爱搭不理的呢!

    周五上午八点,小旗来接周轸的时候,扑了个空,电话询某人,您歇在哪了呀?

    周轸去头掐尾地告诉小旗,他已经到公司了,半个小时前。

    “你别忙着过来,去趟老太太那里,对过那家馄饨店,帮我打包一份生馄饨。”

    小旗问老表,“你吃啊?”

    是的,他吃。周轸说,他中午想吃馄饨了。

    小旗有点不服气,“食堂里多的是馄饨。”

    周轸不想和他啰嗦,“我就只吃那家,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