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伸手抖了抖烟灰,

    难以想象,

    在几个小时前,

    末代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末代,

    他敢豪言自己根本不在意什么府君一脉传承,

    他自信于自己足够优秀,祖宗的家业,丢了,也就丢了呗,反正只要他愿意,他能够打下一片更大的家业。

    他洒脱,他坚定,

    那个凉亭内,

    血肉相佐做菜入酒的白衣男子,

    似乎在这一刻,

    直接倾颓了。

    比楚留香还楚留香的身影,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耄耋老人,坐在村口的槐树下,看着夕阳低落。

    他是聪明的,也是优秀的,连他的祖宗,初代,也曾当着赢勾的面,称赞过自己的这个“不争气”败家子。

    周泽不是心理医生,也对自己安慰人的技术水平有着绝对的自知之明。

    他不清楚末代是类似于那种“老人大愿得偿”,类似于终于见到自己的大孙子结婚了,婚礼第二天就脸上带着笑在睡梦中离世的那种状态。

    又或者是,先前因为头顶上一直有轩辕剑的威胁存在着,所以,整个人的绝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和轩辕剑的博弈上。

    等赌局结果出来,

    环视四周时,

    到乡翻似烂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