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国家丧失了大半的领土,被日军压缩到大西南的狭窄范围,山城政府还在搞这种卑鄙恶劣的动作,他们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许睿阳感觉到很是悲哀。

    “你的长安办事处暂时停止交易湖盐,这件事你知道吗?”宋海峰问道。

    “知道,军统局两次压了我将近九十万法币的货款,我的资金暂时没法周转,只能暂停与根据地的湖盐交易,什么时候军统把帐给我结了,再说继续交易的事情。”许睿阳说道。

    “由我出面和长安办事处所做的湖盐买卖,利润主要是用来给咱们情报战线提供经费,别小看这点钱,对组织来说很重要,你的钱到账以后,买卖要尽快的恢复运作。”

    “我这次来沪市,是因为苏省北部的根据地刚刚建立,需要的物资很多,粮食、布匹、药品等等,所以就和沪市地下党的同志们商量该如何解决。”

    “考虑到我是你的入党介绍人,也要负责你和娅清的婚事,组织上才特别批准我和你有直接联系。”宋海峰说道。

    他当初在根据地的情报部门工作,是许睿阳的直接上级,但现在到苏省任职,两边就不是一条线了,按照规定,没有得到批准是不能产生直接接触的。

    “需要我做什么?给沪市的同志们筹集经费,帮助他们采购物资?”许睿阳问道。

    “不,这是沪市地下党组织的任务,不是你的任务,你有这样的资源我知道,但任何对你可能产生威胁的行为,都不能操作,首长对你的期望,并不是一个后勤保障人员。”

    “我见过沪市的同志,也知道杨子妍通过娅清,也等于是通过你的关系,暗中帮助他们开办了一家盐铺。说起来这是好事,能够帮助沪市的同志有一笔固定经费,也解决同志们和游击队的吃盐问题,但在我看来,已经是非常危险的行为了!”

    “你们两边的身份都见不得光,只要有一方出了事,不是可能牵连到沪市地下党组织,就是有可能牵连到你,任何时候都要做最坏的打算。”

    “所以,我对沪市的同志和杨雪冬同志当面提出了严厉批评,不准沪市的同志介入这家盐铺,明里暗里不能产生任何直接的联系,考虑到地下党组织的实际情况,每月盐铺赚到的钱,除了本钱和伙计的工资以外,可以秘密交给他们使用。”宋海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