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那样啊,他其实是在生气误以为对方的死神的自己,是在生气为什么让他得到了那梦幻的愉悦感却又在最后收起了它,让他不得不继续待在这个无聊到氧化的世界中。

    风从半开的窗户中吹了进来,而射入的阳光也在慢慢地移动着光线,离侧了一下身体,避开了光线的触碰。

    他的确需要快点寻找一个替代血库了,至于什么命中注定的歌者,谁爱要谁要去。离再一次肯定了心中的所想,虽然森鸥外希望自己能尽量关照这个家伙,话里话外都是自己身为年长者要包容比自己年龄小的。但果然,鸥外医生除了医术勉勉强强别的话就没靠谱过。

    下次他还是早一点去找中也吧,他甚至觉得和中也在一起的时候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离如此想道,让鸥外医生去应付这个家伙,明明是他捡回来的,当然归他管,关自己什么事,他可不记得自己还答应过鸥外医生还要兼职保姆这份工作。

    “我知道你能自己下来,五分钟后下来吃饭。”银发少年的身体直起,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眼底消失了,太宰治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是关于自己的,但是他却不知道再说什么了。这种情况其实明明是他一手造成的,把本该完好的一根线搅得乱七八糟打结,现在已经是一团无解的死结了。

    “鸥外医生今天中午不会回来,等他晚上回来了自然会给你做检查。”他头也不回地走下楼梯,很快就消失在了楼梯间。

    太宰治坐在白色的病床上,头微抵着,散乱的刘海遮住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