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寡言的中年刚准备开工,就见一群穿着直垂的古代武士从他面前匆匆跑过,他们都带着面具,看不清脸上样貌,扬起的飞沙掀了一地,碎石打到中年的脸上,传来麻麻的刺痛。

    这种边陲小镇怎么会有穿着这么奇怪的陌生人,还接连几天,而且他们去往的方向……中年不由地攥紧手中的扫柄,好一会才缓缓松开。

    “阿大,去把旗子撑起来。”

    店内已过花甲之年的老板喊着自己的养子,中年应了一声,把一旁的棍子插|进土里,大大的“茶”字随风飘扬。

    算了,去想那么多干啥,反正那里的一切已经和他没关系了。

    那些穿着直垂的人身高体型都基本一样,脸上的白面具用墨水写着用来分辨的数字编号。两人抬着驾笼,周围的土房中不断有人在进进出出,驾笼里的人撩起竹帘,小空间里暗色一片,他阴霾的眼仿佛隔着门缝窥探的地狱小鬼,嫌恶且唾弃的瞪了眼地上积水的泥潭。

    要不是和那个老鬼打赌输了,他才不会跑到这种肮脏的地方来。

    浑水浸湿了土地,护卫的鞋面上都沾满泥点,踩出的坑中充满碎石和稻草夹杂的垃圾,地底的空气顺着细缝慢慢上浮,冒出一个又一个的泥浆泡泡。

    驾笼中的人赶忙把竹帘放下。

    这地方真是太恶心了。

    屋内。

    编号二十四的男人环视了一圈脏到不行的房间,房间里还散发着一股难以启齿的怪味。他皱起眉,对另一人催促道:“三十五,赶紧把你手里的垃圾丢掉。”

    三十五看了了眼手上生死不明的一团人形,面无表情:“他是这个村里唯一的货人,说不定会知道大人需要的东西。”

    老人仰着头,眼睛嘴巴张得老大,他看上去活着,但又好像已经死了的样子,任人摆弄也不见任何反抗。身上的衣服湿哒哒的,原本躺着的桌脚下有一片颜色混沌的水塘,屋里散发的诡异臭味正是源自于此。

    “得了吧,这种被咒灵吓傻的疯子,你想从他的嘴里问出什么来。”他毫不留情,“赶紧送他一程才是天赐。”

    二十四夺过三十五手中的老头,把他用力掷向一旁。

    老人本就脆弱的脖子撞在砖砌的灶台上,歪曲成一个弯扭的形状,慢慢没了声息,已经空掉的油罐晃了两下,倒了下来,砸在地上摔成一地碎片。

    就在刚才,这还是老人房中唯一还安好的器皿。

    两人离开房间,出去探查的三十二和三十四等人也回来了,他们站在驾笼前,毕恭毕敬的报告着搜查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