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界,骊龙城上空,一道道虚影若隐若现,神魔境强者来回在虚空中穿梭,在这一代形成了空间乱流。这些神魔境强者互相警惕,一个个伺机而动,准备抢夺拓拔一山手中的仙器。当然准确的说,是拓拔一山唯一剩下的仙器,他那只拿枪的手臂却是被人无声无息的斩落。

    而今的拓拔一山攥着一柄刀类仙器,而他的另一只臂膀已经空空如也,身为神魔境的拓拔一山此时也惊呼虚脱,他如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个平日里和颜悦色的上古氏族的同道,此时一个个都像饿狼一般盯着他手中的仙器,此时此刻拓拔一山才反应过来,那林峰简直就是其心可诛,这分明不是要化干戈为玉帛,而是要置他于死地啊!拓拔一山不禁暗乎道:“此间事,定有死无生。”

    拓拔一山不是不想逃,而是他在遁入虚空的有一瞬间就被这群强盗给盯上了,甚至这群人还合力搅动空间乱流,让他不得不从虚空中遁出,但是就在他遁出的一瞬间,一道神秘的黑影却悄无声息的袭来,那黑影好似算出他的落脚点,却是一记手刀直接斩断了他的手臂,拓拔一山甚至都来不及痛呼,那人却已经抢夺仙器离去。

    最终还是落得他一人独自面对众神魔境,拓拔一山虽然知道自己的生还可能不大,但他依然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诸位道友,莫不是真的以为蒙着面我拓拔一族就不会查到究竟是谁杀了我吧?这仙器终究会落到人身上,谁使用谁就是我拓拔一族的死敌。诸位何必为了区区一剑仙器得罪我拓拔一族,所谓做人留一面,日后好相见。”

    拓拔一山手握着仙器长刀,他时刻警惕着随时要动手的贪婪神魔,值得一提的这些家伙各个蒙面,却是做起了那掩耳盗铃的惺惺姿态。

    “拓拔一山,本座劝你交出仙器,你已经深受重伤如何护得住这仙器,不如交给我等,或许念在往日的情谊上还会放你离去。”

    一蒙面神魔,鼓动法力变化嗓音说道。

    拓拔一山一听却是苦笑道:“诸位,尔等何必逼我,我家少主被杀,若是没有这仙器回去,即便回去,终究还是一死。诸位可想好咯,这仙器只有一件,又不是人人皆可分享。抢取仙器的人,说不得就会成为下一个拓拔一山。老夫死无所谓,就怕到时候有人渔翁得利。”

    “少废话,交出仙器,饶你不死!”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愣头青神魔境挥舞着炽白拳头向拓拔一山砸去。

    “抢仙器咯,谁抢到就是谁的!”

    此时场间不知是谁又冒出了这一句话,于是乎面对羸弱的拓拔一山,一众神魔境向他无情的扑去,只是刹那间,拓拔一山就被众人撕裂得粉碎,天地之桥崩塌,内世界湮灭,而仙器又落在了另一为神魔境手中。

    和刚才一样,在有心人的挑拨下,众人又对那得到仙器的神魔境打肆围杀,最终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那第二个拿到仙器的人已然被众人分尸,如此类推,直到十几尊神魔境强者最后之剩下七八位,而且一个个都带着伤势。

    更离谱的是,众人刚才都杀红了眼,沧澜城上空,血雨碎尸纷纷下坠,天地之间更是持续不断的传来“轰隆”巨响,天地之桥崩塌,内天地湮灭,神魔之身化作一块块鲜活的碎尸。任谁都没有想到,这一场简单的夺宝之战却是成为了沧澜数百万年来的神魔绞肉场,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神魔却是为了一件看得见摸不着的仙器拼得个你死我活。

    最后的最后大家都不在隐藏身份,纷纷爆出家门,有令狐一族,有端木一族,还有禄族,犀族,凰族等,但是最后大家数来数去,却发现一个陌生的面孔,那人既不是上古一族,也不是他们熟悉的黑暗信仰着。

    只见那人此时浑身沐血,却是见他裂开嘴展现出洁白的牙口时,又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诸位道友,你们继续,继续!我就是个路过打酱油的。”

    有人疑惑不已:“酱油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