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郎又马不停蹄回到崇明东滩去登蔡文越的门,蔡文越猜到今天会有人过来找自己,但是来的人却有些叫他意外。

        “陈局长?”陈九郎被请到蔡文越的办公室时,蔡文越微微有些惊讶。

        “蔡局长,你事务繁忙,我本不该登门打扰,只是灜东和东滩挨得这么近,咱们之间走动得少,这落在他人眼里就显得有些生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是有什么矛盾呢,”陈九郎笑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秘书给他俩端来茶水,接着就退到门外将门关好。

        “陈局长言重了,”蔡文越见陈九郎见面就套近乎,大致已经猜明了他的来意。“敢问是为何事而来?”

        “我是帮人家来当说客的,”陈九郎说得直白,话里毫不遮掩自己的来意。

        “帮谁?”蔡文越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问了一句。

        陈九郎拿起茶几上的纸笔,在上面写了“梓萧”二字递过去。

        “梓萧子小,呵呵,孙。”陈九郎虽未明说身后的势力,但蔡文越印证了心里的想法。

        “陈局长既是来当说客,就恕我有事不能相陪了,改日要有空,我请陈局长小聚,咱们到时候再无话不谈。”

        “蔡局长,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我这次过来虽是说客,但是为的可是蔡局长你。”陈九郎对蔡文越表露出送客的意思视而不见,他心平气和地继续说道,“我要说的话都到嘴边了,你总不会是打算让我再咽回去吧?”

        “好吧,你说,”蔡文越没想到对方堂堂一个工商局局长竟然耍起了无奈,他又气又有些好笑,于是点了点头,想看看陈九郎到底有什么说辞。

        “我是替‘梓萧’来向蔡局长讨个人的,此人名叫齐进,他在蔡局长你这里一文不值,但是对‘梓萧’却很重要。“

        “你这么肯定这个叫齐进的人在我手上?”蔡文越问道。

        “蔡局长你说笑了,”陈九郎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上面飘着的茶沫,接着呷了一口茶水,“要是这一点都不经过确认我就来登门,那岂不是个笑话吗?”

        “刑侦局属于幸存者救助委员会,我这工商局也是,大家同气连枝,应当多多相互帮扶嘛,”陈九郎继续说道,“我不知道这个齐进是犯了什么事,如果不是啥大事,蔡局长你就把他当个屁放了,免得因为他而伤了自家人的和气。”

        “陈局长,这齐进犯的还真是大事,”蔡文越可不信陈九郎的这番话,陈九郎既然替孙家来当说客,那齐进在这起事件中为孙家扮演的什么角色他肯定一清二楚。

        “真是大事?”陈九郎故作惊讶道。

        “事情牵扯到了军方,而且是长兴前线上的人,”蔡文越说道,他这是在敲打陈九郎,让陈九郎知难而退。

        “既然是大事,那蔡局长就更不能把这个人留在手里,这可是个烫手的山芋不对,是烫手的石头。”陈九郎不知道是没听出蔡文越话里的意思还是怎么的,他还反过来劝起了蔡文越,“你想想,你是幸存者救助委员会系统的人,事情如果牵扯到军方,那就已经跨系统了,非你我能够,我这可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