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实验的主要负责人在实验过去几天后自杀身亡,他临死前说过这项实验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有关。吉索普博士是这项实验的参与者之一,他有一个观点之一就是强烈的磁云能够重新排列人类和物质的分子结构,使其进入另外的时空。”

        “费城实验的进行在科学上具有着深远的意义,它不仅证实了自然界中的确有另外的空间存在,同时也表明了将人类及装备暂时投入另一个空间的可行性。虽然米国海军早已经将事实真相掩盖了,但仍有不少蛛丝马迹流露出来,比如当时正处于二战当中,米国局方竟舍得拿一艘战争急需的崭新驱逐舰做‘消失’实验,而不是先拿一艘破船试试成不成功。”

        “秦院士,”崇明的高层对这位中科院的院士非常尊敬,因为以秦逸为代表的这些院士是华国科学技术方面的最高水平的保障,而且院士头衔也是终身荣誉。“这个费城实验和穿越时间有什么关系吗?”

        “它们之间的关系就是空间和时间的关系。”秦逸解释道,“在哲学上,空间和时间的一寸关系表达着事物的演化秩序。时、空都是绝对概念,是存在的基本属性,我们去观察和测量它们的数值却是相对于参照系而言的。‘时间’内涵是无尽永前;外延是各时刻顺序或各有限时段的测量数值。‘空间’内涵是无界永在,外延是各有限部分空间相对位置或大小的测量数值。在狭义相对论中,光速是测量时间、空间的共同尺子,时间和空间的变化在这把尺子上表现依存规律,即遵从洛伦兹变换。所以,时、空的测量数值是相对于具体惯性系的,如同时性在测量上不是绝对的,相对于某一参照系为同时发生的两个事件,相对于另一参照系可能并不同时发生;长度和时段在测量上也不是绝对的,运动的尺相对于静止的尺变短,运动的钟相对于静止的钟变慢。”

        虽然秦逸已经尽量在用通俗易懂的语言来描述,但是这其中的理论知识在外行听来仍旧如同天书一般。

        从周围人的表情上秦逸知道大家仍没明白“费城实验”的意义,他想了想总结道,“我们可以这样理解,‘费城实验’将埃尔德里奇号和船上的船员送去的另一个空间仍是地球,就像其结果中船和人出现在几百公里外的诺福克港一样,传送后的空间和实验之前的空间唯一的区别是时间不同。”

        “也就是说‘费城实验’其实就是一个穿梭时间的实验?”张可达总算明白过来,他有些震惊于这个消息,因为这种情况在他的意识当中原本只应该存在于科幻电影里。

        “是的,至于是回到过去还是去往未来,我们目前不得而知,因为‘费城实验’的所有记录都被列为绝密文件。”

        “那我们能去外星文字所表明的那个时间点的坐标位置吗?”张可达像似看到了希望一样,两眼放光的朝秦逸望去。

        秦逸突然低下头想了想,他又说道,“目前我们手上没有这项科技,米国在这块的研究到底到了什么阶段我们也不得而知,当然‘费城实验’是发生在194年的事情,所以半个多世纪的时间应该足够他们将技术再提升上一个台阶。如果想继续沿着从外星文字中破解出来的信息往下调查,我们势必得和米国携手。“

        “跟米国人携手吗?技术是掌握在他们手里的,会不会我们把破译出的信息告诉他们之后,他们就甩掉我们自己单干?”有人提出自己的顾虑道,他的话获得了在场不少人的认同。

        “有这个可能,”秦逸并不否认他的观点,不过作为科学家,这些事已经不在他操心的范围,“这就像一场博弈,虽然我们手里的牌面不如对方大,但是不代表我们就一定会输,结果如何还得看执牌者的技巧以及临场的发挥。我回昌平之后会将相关的情况上报,具体该怎么做我相信主席他们的心里应该自有乾坤。”

        其他人纷纷点了点头,秦逸的话也是在告诉大家,这件事情接下来该如何去推动已经不是在场的这些人可以做决定的,应该由华国的首脑层去做计较。

        “诸位,”一位崇明的高层站出来说道,“关于今天我们在这里的谈话,请所有人务必遵从组织的纪律,做到守口如瓶。”

        “韩市长,听说这次行动当中在斯匹次卑尔根岛的皮拉米登救下了一名吉普罗斯人?”秦逸待那名高层说完话之后,突然问起了这一茬事情。

        “是的,这名吉普罗斯幸存者名叫阿列克谢?斯特拉霍夫,是代表吉普罗斯政府驻守在皮拉米登的人。”韩市长点了点头,有关这名吉普罗斯人的信息在“雪龙号”返回崇明的途中就已经递到了他的桌上。

        “他的身体情况怎么样?接下来这个人准备怎么处理呢?”

        “恢复得很好。”韩市长说道,“我们暂时先将他安置在这里,短期内不会送他回吉普罗斯,因为他在皮拉米登获救之后一直跟着我们的科考队,如果送他回吉普罗斯的话,等于是将我们科考行动的信息也告诉了吉普罗斯政府。”

        “您的考虑十分周到,”秦逸放下心来,“我会尽快返回昌平,不过在回去之前,我还想跟张可达教授单独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