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出来的比想象中快,他们家一直很顺,闹闹从小到大没见妈妈哭过,反而总是妈妈哄着成天哭唧唧的可爱老爹,可这回,妈妈也扛不住了,死死咬住哭声将脸埋在老爹的胸口,肩膀哭得不住发颤。

    而老爹,憋红了眼眶,生生扛住,他说一个家有一个人乱就得有一个人稳,这个时候,他不能乱。

    检查结果是彭静静决定要自己面对的,她仍旧穿着她的高跟鞋,她的高定西装,她的正红唇膏,坐在那间办公室里,听大夫说需要做手术,位置不太好,得全切。

    后来……

    后来妹妹就疯了。

    她躲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哭,她抽很多的烟,她整夜喝酒,她不跟别人说话。

    再后来,闹闹和爹妈开了一次小会,家里无论什么时候总得有人守着妹妹,他们都有这样的预感,怕她钻牛角尖,干傻事。

    兵分两路,她去找大夫。

    闹闹记得拿完报告回家的路上,彭静静问了她这么一句:“全切,是全部割掉吗?没有□□了吗?”

    她从未问过姐姐这么专业的事情。

    她和所有北城大妞一样,活得肆意洒脱,小事不过眼,大事不留心。

    彭闹闹说不出话,没有办法残忍地说出那个“是”,只缓缓地点了下头。

    “没有别的办法吗?”

    “我们可以找一个很厉害的大夫。”这是她的承诺。

    、、、

    今早出门前,老爹说去世伯家做客,彭闹闹一心想着妹妹的事,别无其他。可这一天实在太漫长了,她见到了喻兰洲,和他说了好些话,收回了那枚戒指,找到了给妹妹动手术的大夫,还剪了头发。

    小姑娘压着裙摆坐下,深深喘了口气。

    彭父与爱妻对视一眼。

    闹闹想起什么,提起精神跟爸妈说接下来的安排,大夫找到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让妹妹接受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