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车是改装过的,几秒就见不着车屁股了,尾灯在艳阳下拉出一条荧光,喻兰洲上车追,他平时开车算猛的,但闹闹坐他车从来没怕过,还总拍手夸他厉害,胆量估计就是从彭静静这儿练出来的。

    两辆车叫着劲,在从别墅进市区的那条路上你追我赶,玩出了心跳,喻兰洲没怎么绅士,不让,彭静静从后视镜里瞧见他冷清的脸,觉得碍眼。

    进了市区两个人都老实了,乖乖等红绿灯乖乖在人行道前让行,喻兰洲牢牢缀在彭静静车后边,不知道她要带他去哪。

    、、、

    彭氏集团的大楼坐落于CBD,朝北那一面的窗户正对着某大裤衩地标。这一块当年荒凉,地铁都没通,后来各大公司都往这儿搬,越来越热闹。彭氏是最早在这儿扎营的企业,不像旁的公司单租一层或几层,彭董事长慧眼独具,早些年就大手笔买了地盖了楼,后来这一片扩建,彭氏掺和两脚,又拿了不少地皮,导致在彭氏上班的小姑娘们私下里说笑话,说自个挂着彭氏的牌牌走出去腰杆都比别人硬两分。

    彭董事长自年轻起做派就很土豪,我的楼,占地要广,设计要靓,气质要独一无二,叫打这经过的路人仰头一望就倍儿向往。

    所以几十年过去了,彭氏的这栋楼还是特别能看,是别人拍马追不上的存在。

    彭静静车开到正门口,人来人往的,她戴着墨镜赤脚从车上下来,迎着一声声的彭总,把两只高跟鞋穿上,钥匙扔给助理,领着喻兰洲上楼。

    总经办一帮姑娘本来难得能松快一天,都说好晚上准时下班一块去吃日料,一听大魔王回来了顿时怨声载道,她们这一层不玩虚的,抱怨也真敢带在脸上,以至于彭静静的恨天高刚踩在地毯上就笑了,解释着:“我带人来坐坐,甭这么哭丧着脸。”

    还当着喻兰洲的面问助理:“你们商量要去哪玩?晚上记我账,现在先把老娘伺候好,来两杯咖啡。”

    说着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双开门,像是记起什么,挺礼貌地问:“喻大夫,咖啡行么?”

    一层楼的小姑娘都眼巴巴瞧着从天而降的俊俏美人,也不哭丧脸了,顿时觉得加班也值了!这谁啊?从前没见过啊!真好看!!

    喻兰洲可没觉得这丫头有礼貌,从一开始就不待见他,刚喷他一路车尾气。

    “都可以。”他跟在彭静静身后,踏进了她的办公室。

    这个房间不低调,很奢华,足以塞进一家三口居住的面积,几十万的沙发,几百万的名设计师茶几,墙上挂着苏富比拍卖的大家作品,巨大的三面落地窗,放眼望去半个北城尽收眼底,路上的车小得跟蚂蚁似的,人们庸庸碌碌一辈子,裤兜里攒的钱换不了这屋子里的一幅画。

    “坐。”彭静静落在她的老板椅上,给自己点了根烟,拉开抽屉把一包未拆封的男士烟推到喻兰洲手边。

    他轻轻放在桌角,摇摇头:“戒了。”

    女士烟细长,彭总夹在指尖,撩了一下头发,有点故意:“这么乖?”

    其实一点没觉得这人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