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脸上的力道很重,破虚的一缕神识刚刚附身在柳燃身上,尚未完全清醒就被打蒙了。

    恍惚间,破虚只觉自己身.下压着一团香.软.柔.腻。

    他睁开眼睛却见两颊生晕,气喘吁吁的秦桑在他身.下,眼尾绯红的怒瞪着他。

    她似乎恼羞到了极致,清澈却有些疲惫的眼睛里泛着盈盈水光,好似有星子闪耀,任是嗔痴怒骂也动人心弦。

    破虚不觉呆了呆,耳尖尖竟不合时宜地发红。

    柳燃一脸呆样,但他到底没在放肆。

    秦桑心中警惕,一边喘着气,一边警告他:“告诉你,我最厌恶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我看一眼都觉得脏了我的眼睛!今天你要是敢乱来,总有一天我要将你身.下的东.西切碎了喂狗!”

    从来没听她说过此类话的破虚脑子一懵,耳尖尖上的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立即蔓延到了脖子。

    他动了动,手脚发颤,想要从秦桑身上爬起来。

    只是这到底是柳燃的身体,他还无法完全掌控。刚起了身,又手软脚麻地将秦桑笼在了身.下。

    秦桑以为他要乱来,不住挣扎起来,口里也不服输的乱骂。

    “好个没规矩的狗奴才,一边装乖,一边又阳奉阴违,你如此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你不若直接夺了魔尊之位,省得你装模作样徒惹人腻烦!”

    她如同被渔网网住却不肯束手就擒的鱼儿,缺水又虚弱的身子不停挣扎,连眼眶都气红了。

    破虚不难想象,此前发生了什么。

    佛道戒嗔,但此刻他心里全是对柳燃怒意。若是他晚来一刻,可以想象秦桑将要面临什么。

    魔尊一直黑衣黑袍,便是手指也用手套套了起来。此前,他以为魔尊心狠手辣,诡异难测,但如今看着身下眉眼虚弱却含了一抹正气的姑娘,他心疼起来。

    “秦姑娘,贫僧附了一缕神识于此人的身上,你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这不是柳燃吗?

    他怎么可能是破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