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傅悻悻地说道:“算你狠!”梁惠凯说:“李师傅,我尊重你年龄大,但是希望你不要倚老卖老。玩扑克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不能不务正业呀!金总三番五次的交代,一定要注意废液排放,你怎么做的?把老百姓的羊毒死了你还理直气壮、不当回事,这不是给公司找麻烦吗?”

    李师傅说:“不就是死了两只羊吗?这事还轮不到你教训我吧?”梁惠凯冷笑道:“忘了告诉你,这个矿山也归我管理,包括你!你认为是小事吗?你现在就去处理,老高在公司闹事呢!我提醒你,这件事处理不好,影响了公司的生产后果严重,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一物降一物,李师傅仗着自己拳大胳膊粗,横行霸道惯了,一向不把别人看到眼里。但是对上梁惠凯心里没了底气,被斥责一顿老实了不少,跟着梁惠凯下了山。

    一边走着李师傅说道:“我不是不当回事,而是这个老高欺人太甚,张口就要两万块钱,哪有这个道理?再说了,我反复给他说过不要让羊群过来,谁知一不注意就出了乱子。”

    梁惠凯说:“你给老百姓讲道理有用吗?他就是故意把羊群赶到这儿出了事你也得兜着。但是不管他要多少总要处理的,你不能让他去公司闹事呀,难道你想着让金总给你擦屁股吗?”李师傅说:“我听职工说,金总在当地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还有人敢讹他?”

    过去两人很少正面冲突,简短的交锋后梁惠凯知道这家伙就不能给他好脸色,不然就会蹬鼻子上脸,冷笑道:“金总是有威望,但是人家走得是正道,不是玩黑的,所以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就这么给你说吧,这儿的人还是客气的,没给你要二十万就烧高香吧!金总不在家,这件事一定要处理好,要是惹了乱子恐怕你就在这儿待不下去了。”

    这句话戳中了李师傅的心坎。找一份稳定的、有收益的工作不容易,再说金矿相对要少,堆浸选金又是他赖以生存的技能,所以他更珍惜这份工作了。李师傅马上说道:“放心吧小梁,这件事我肯定处理好。不就是老高吗?一会儿看我的。”

    到了公司,李师傅给老高点了一颗烟说道:“老高,这点事儿我就给你处理了,还来公司闹啥?”老高嚷嚷起来:“放屁!你要是答应我还能来这儿?闲的我?死的又不是你的羊,你不心疼。”

    李师傅嘿嘿一乐说道:“我又不是不赔你,只是你说的价码太高了。咱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也算是熟人了不是?平时老哥对你也不差,不能不讲仁义不是?”老高不是傻子,听了很生气,马上还击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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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说我不仁义吗?那好,一只羊两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李师傅登时就火了,吹胡子瞪眼的喝道:“老高,你想钱想疯了?不要以为你是本地人我就怕你!把我惹急了你一分钱也拿不到!”老高马上喊道:“你什么意思?想打人吗?你打呀?有本事你打!你敢动我一下,没有十万块钱咱就别谈!”

    李师傅的二百五劲头又犯了,把梁惠凯气的不轻,但是他真没有处理这些事的经验,恨恨的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就看你怎么作死吧!

    谁知李师傅又是嘿嘿一乐,说道:“老高,你喊啥?咱们好好说话不行?”老高见他不敢动手,马上来了脾气,把烟头往地上一扔,指着李师傅的鼻子说道:“你还有理了?都是我的不是?得,咱俩也不用说了,我和你说不着,还是等着金总回来再谈吧。”

    即便是金宏泰回来这钱也是李师傅出,因为这此纯粹是他的责任,协议里写的明明白白。但是李师傅在矿山混迹多年,知道矿山和当地的矛盾解决不好就会有老百姓闹事,所以就想借机给金宏泰施加压力共同处理这件事,指望着金宏泰在当地的威望能少出一些。

    这也是他刚来这儿就想知道金宏泰在当地是不是厉害的原因。他本想着耍耍心眼,不成想被梁惠凯吓唬一通,便没了底气,如果金宏泰张口就答应了那岂不亏死了?李师傅表面上二乎乎的,其实心眼贼多,他只是以这种不讲理的作风先把人吓唬住,这次对老高的态度也是一样。

    但是他忘了,老高是奔着钱来的,又是本地人,根本不吃这一套。李师傅马上换了一副面孔,笑嘻嘻地说道:“老高,你怎么能这样?买东西还讲价呢,咱们总的有个来回不是?来来,再抽个烟消消气。”老高把脸往旁边一歪,气哼哼地说道:“你的破烟我可不敢抽了,有毒怎么办?”

    梁惠凯忍不住哈哈一笑,说道:“对呀,有事好好说,争吵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越来越糟糕。咱们都是邻居了,抬头不见低头见,双方都过得去就好啊。”老高说道:“小梁说的有道理,我也就是看在金总的面子上没多要,换做别人这点钱能交代了?想都别想!”

    李师傅说道:“老高,你看我刚来这儿没多长时间,你让我拿两万块钱真是难事,咱再商量商量。”老高说:“这事儿没得商量,我就没多要,依着我媳妇最少十万。”李师傅说:“我一看你在家就是说了算的人,媳妇的话还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