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芒飞下时,面带惊讶,问二人:

    “这么快,里面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我怀疑自己没走进去。”

    “什么意思?”

    夏萧与句芒一同升空,因为阿烛叽叽喳喳解释不停,他也能安静的思考一会问题。可他们进去这么久,在外界句芒来说却只是一小会。这是被符阵笼罩,触碰那个生锈的锁便将其催动?还是说一切都只是他们的幻觉?

    知道来龙去脉的句芒和夏萧一样猜不透,他在外面始终看着,四周没动静,塔里也没动静,风龙黑光,他一个都没感觉到。可这些事,去留仙居能得到解决?

    “我总感觉那个叫轻叶儿的女人,还知道很多。”

    留仙居依旧热闹,红灯笼高高挂着,每日都如大喜日子。只要有钱,来这的人能夜夜新婚,连连初入洞房。只要他们不嫌累,银子多,留仙居来者不拒。可今日,轻叶儿姑娘依旧不待客!

    她向外说,自己病了,见不得外人,免得传染给达官贵人们。贵客说无妨,隔屏风谈谈心也好。轻叶儿又说,她不能下床,贵客才罢休。就连那老鸨婆子,也不知道轻叶儿在做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但人总是能为两句话失神。

    前日,那个小少爷说,她是为了活着才这么拼命,可他抬举自己了。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活着,那她早已能拿钱进深山,盖一小楼,养一院花草,整日弄琴读书,好生惬意。可她似乎放不下这虚荣,自知现在的地位已是巅峰,可就是摘不下这绝世花魁的帽子。

    或许是她觉得自己配不上小少爷的说辞,或许是她忘记自己做这么多是为什么,才这般迷茫。

    闺房点着红烛,轻叶儿秀手撑着不施粉黛的侧脸,本想看书,可逐渐走了神。心思不在书上字上,怎能聚精会神?她虽说昨日未出门,可知道小少爷肯定不会在昨天去那座塔,等明日又太长,或许便是今天。她忽的想起那位小少爷来,想和他说说话,可他恐怕再也不会来。

    一座塔矗立许久,自然有人注意。一些年轻的修行者不可一世的探寻,结果只传回噩耗,那毕竟是禁地。王族皇室未说为何而禁,可禁就是禁,触碰便是死罪。

    轻叶儿觉得惋惜,她虽刚认识夏萧,可觉得后者是个有趣人。结为挚友不现实,可聊天很是有趣。

    “又起风了?”

    轻叶儿护住灯芯,去关窗户,可外面闯进两人。一男一女穿黑衣,背背包,先后进来的动作有些侠气。轻叶儿微惊时,发现是前日的小少爷。

    “小少爷怎么走起窗户来了?”

    “都是故人,不需要那么多客套吧?”

    “前日隔了那么远都能听到我说话,看来小少爷还是一位实力不错的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