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暧昧的态度和诱哄小朋友的声音里,时初理所当然一晚上没睡着,激动不已。

    跟了他二十年的淡定,这天奇迹般地消失了。

    翻来覆去直到画壁外面传来几声轻扣,时初有些茫然地问:“怎么了?”

    外间沉默了一瞬,颜析说:“还有最后几条戏,我该走了。”

    时初霎时清醒了,连忙拉过外衣要换上,就听到颜析又说:“不是让你起床,只是觉得,要和你当面说一下——出门之前不是都要和对象报备一下么?你继续睡。早餐家政阿姨会准备好,你的助理我让路霖通知过,等你睡醒了,再联系他们也行。”

    时初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攥紧了薄被,感觉脸颊和耳朵都在发烫,只含糊地应了一声:“哦。”

    颜析等了半天却没了下文,最终还是忍不住靠在画壁上带了痞气道:“怎么那么不上道?昨天晚上才和你说过——你住的房间,是我奶奶、我妈结婚前住的房间。现在我这一走,你和我可能两三天都见不到面——不会说点好听的?”

    时初瞬时涨红了脸。

    还没待他有所反应,颜析又说:“再不说话,我就自己进来给自己安排专属福利了。”

    画壁外传来玫瑰圆盘被转动的声音,时初下意识紧张道:“说什么——”

    小傻子,颜析轻笑,修长手指在手机上点了点。

    “照着念。”

    手机一响,时初低头看到微信弹出一个消息。

    Yancy:会乖乖等你回来。

    Yancy:自己加主语。

    时初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几次张口未遂,总觉得自己好像送丈夫出门的小妻子——颜析终于被磨光了耐心,将门轻轻推开一线——“或者一个离别拥抱——你自己选——”

    他到现在都对昨晚时初和别人拥抱道别却独独跳过他耿耿于怀。

    门被时初冲过来抵住吧嗒一下又凶猛地合上了,里面传来时初靠在门上的喘息和声音,“别——我,我等你回来。”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