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关山月在每次用药后依次对李老的五脏六腑进行调理、恢复,逐渐地有了的效果。变化最明显的是李老说话中气足了,饭量也在变大,疼痛几乎微乎其微了。

    见李老的气色越来越好,孩子们自然也跟着开心起来。黄莺的妈妈想知道癌细胞的变化情况,说道:“爸爸,要不咱们做个检查?”

    李老说:“检查啥?不用,我的身体我知道,不管病灶有什么变化我舒服就好。再说,你也不想想,假如我的癌细胞出现了明显的变化,是不是会引起医院的注意?小关志不在此,咱们耽误人家的时间就够不好意思了,我看还是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为好。”

    现在在李老的眼里关山月当然是第一好的,什么事都要为关山月考虑,生怕照顾不周,别说再给他添麻烦了。黄莺的妈妈对关山月的心态就更复杂了,感激、喜爱、恼恨、遗憾、愧疚,百味俱,听爸爸这么说,心想也是,万一惹得关山月不高兴了岂不前功尽弃?

    他们现在对关山月充满了感激之情,哪知道关山月正在宾馆陪着黄莺乐不思蜀,沉醉其中?

    黄莺问道:“姥爷这两天的病情有好转吗?”关山月说:“你不看谁来治的病?现在你妈妈对我的感激之情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我看她老人家的眼神,恨不得想把想她的宝贝闺女送给我呢。”

    黄莺咯咯之笑:“祝愿你的美梦成真。”关山月笑笑:“,!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黄莺说:“离得这么近也不能看看姥爷去,心里不安呀。”关山月说:“这有啥,他外孙女女婿天天陪着呢。”黄莺嗔道:“脸皮真厚。他们要是知道你在这儿祸害我,还不把你的小脑袋拧掉?”关山月嘿嘿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两人正在蜜里调油,关山月的手机叮咚一声,拿起来一看是曹秋水的短信:“你在哪儿?我想找你去。”黄莺一看,又出来一个女人!心里生气,揪着小关山月恶狠狠地说:“怎么又冒出一个女人的名字?解释不清楚我把这个坑人的玩意拧下来。”

    关山月的女人里最不怕的就是黄莺和苏小梅,她的威胁在关山月的眼里那是撒娇,拍拍她的翘臀说道:“老公我早学好了,一会儿带你去看看他们。”

    趁黄莺洗漱打扮的功夫,关山月给曹秋水打电话说道:“我现在在北京呢,你们呢?”曹秋水心里忍不住怦怦直跳,怎么这么巧?他来着儿干什么?不会是来看我的吧?激动地说道:“我们在报国寺呢。”关山月说:“那好,我现在有空,过去看看你们兄妹。”

    挂了电话,关山月才想起来没问他们家古玩店的名称,不禁好笑。好在报国寺不大,一边转一边找吧。

    对于玩古玩的人没有不知道报国寺的。报国寺是个大寺庙,原来是个烧香拜佛的地方,现在成了古玩天地。这里的古玩五花八门,每到周末就有近千摊古玩摊位,有卖古铜镜的、字画的、瓷器的、旧书的、各种各类古玩商品,琳琅满目,林林总总。当然,那儿的古币交易最为出名,没准这次能把自己的金匮直万卖掉呢。

    关山月准备开车过去,黄莺说今天正好是星期六,那儿就没有停车的地方,还是打车方便。那就听女人的吧,关山月牵着黄莺的小手到楼下招呼了一个出租车去了报国寺。

    打车去也走了近一个多小时,关山月不禁感慨,北京的特点就一个字,大!

    到了报国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绵延古朴的明城墙以及深沉凝重的角楼,古树掩映,绿草茵茵,仿佛在向人们诉说民族的沧桑。“老树明墙”、“残垣漫步”、“古楼新韵”、“雉堞铺翠”等景观展现了深厚的文化积淀,令人平添无限的遐思。

    这里的古玩市场,生意红火不衰。摆摊的占满了空地,街上的人像煮饺子一般,摩肩接踵,熙熙攘攘,时而有一些高鼻子、蓝眼睛的“老外”,也有日本的“中国通”及港澳台胞涉足其间。

    店铺则象一个个小盒似的四方屋,里面摆着各种古色斑斓的古器,有紫砂瓷器、红木摆件、名人字画、玉器牙雕、古印旧章等。尽管大多数古玩的品位档次并不很高,但却有不少精品悄悄藏于摊主的货架之下,期待着行家与高价的呼唤。

    关山月本想凑凑热闹,谁知蹲下来没看几眼黄莺就被人撞了两次。看黄莺一脸不高兴,那就别细看了,准备走马观花大致转一圈再去找曹氏兄妹,于是揽着黄莺的小腰开始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张望。

    两人一直走到尽头也没发现心仪的宝贝,正想进店铺看看,却被角落里正在交易的一个紫檀木箱吸引了,准确地说应该是个长方形的紫檀首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