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便推开了房门,来到戒嗔面前。

    “二位师弟,来我这何事?”戒嗔问道。

    “我们是想来问一下师兄,若是那国师和国主真的想要对我们青茗观不利,我们该如何应对?”清一与清虚二人对视一眼后,清一开口道。

    “此事,师尊不是已有决定了吗?”戒嗔不解。

    “师兄啊,你们在青茗观待了一辈子,对外界的境况基本上都是一无所知。自那邪道成为国师之后,霍乱朝纲,逆流倒施,使得整个墨风国如今是民生凋敝,怨声载道。而且那国主整日不理朝事,一心享乐,对那国师是言听计从,陷害忠良,横征暴敛。总有一天会波及到我们青茗观的。”清虚痛心疾首道。

    “不光如此,而且那邪道还利用国主将其五方教作为国教,广收门徒,并大肆打压佛道二教,听说国都附近的道观,佛寺都已经人去楼空,不复旧景。”清一也叹道。

    “唉,其实你们不说,我也感觉到了,近几年来道观中香火钱是越来越少了,而且南林城采买的食物也越来越贵。只是我们青茗观一向与世无争,如何能影响那国主,令其回心转意、重振朝纲呢?”大师兄无奈道。

    清虚和清一见大师兄如此没有见解,也是心中无语,于是清一开口道:“师兄,去年那国师来观中与师尊切磋时,为师尊所败,料想他也是炼气化神之境,而我方现在除了师傅之外,已经有了四个炼气化神之境。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劝说师尊,五人联手将这邪道诛杀,重还朝纲。”

    见师弟清一语出惊人,戒嗔心中惊愕不已,半响没有说话。

    末了,他才喃喃道:“二位师弟,你们,你们实在是太大胆了,不说能成功与否,就算是杀了这国师,你们如何重还朝纲呢?那国主会听你们的?你敢担保他不会忌恨我们?”

    “师兄啊,你怎么如此糊涂呢?若是不杀了他,将来倒霉的定会是我们青茗观,若是能除掉此人,这墨风国上下谁敢与我们为敌啊。”清虚劝道。

    大师兄此时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不知该如何,见二位师弟一脸期待的神色,他无奈道:“二位师弟,你们先回去罢,容我想想。”

    见大师兄犹豫不决,清虚与清一相视一眼,便退出了他的房间。

    “现在呢?”清一问道。

    “先去二师兄那里探探口风罢,说到底,这青茗观平静太久了啊。也不知道那柳贯一当初一走了之是不是对的。”清虚摇了摇头。

    “哼,提他做什么?白白浪费了仙缘之机,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尸骨在哪里摆着呢。”清一不屑道。

    而二人口中之人柳贯一此时却是差点丧身鱼腹,出海没多久,他便遇到了一场风暴。

    乌云笼罩着天空,眼前一片昏暗。只在闪电时才划出一线亮光,扫去昏暗带来的沉闷。但闪电过后,接着便是隆隆的雷声,那雷声好像从头顶滚过,然后重重地一响,炸了开来,紧接着便一道电光闪过。“出海”号如同一叶扁舟,在茫茫的东海摇曳着弱小的身躯,仿佛下一刻就要被这片天地吞没。

    柳贯一欲哭无泪,没时间抱怨,他急忙降下风帆,阻止狂风将“出海”号吹翻。借着天迹划过的电光,柳贯一终于看清楚海天一线的方向,一道巨型的海龙卷,正在向着远处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