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夜空中划过几道绿色的光。擦着魏顷的发梢飘过,在后脑勺处炸裂开来。

    魏顷:“……”

    虽然开抢者已经尽量选择在钩子靠近地面的时候开枪,奈何枪法实在太次,再加上这是把能杀鬼且不能杀人的特制枪,因此开枪人无所畏惧,而挂在弦上的魏顷被惊出一脑门汗。

    “你TM是在救我还是在谋杀!”魏顷挣扎着飘到车头迅速骂一句话又飘远了,留下一连串被风哔了的骂声。

    “魏顷!”宁医生终于从战栗中回神,抢下了叶非手里的枪,稳肩、瞄准、站姿射击,子弹穿过层层黑雾,精准地打在第一个钩子的绳索上。

    绿皮车顶呈抛物线向山崖下掉落,避免了两个大钩子相撞的可能。

    这之后,宁医生双手紧握银枪,双目通红,对着空中魏顷所在的大钩子瞄了又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迟迟没有按下扳机。

    ‘万一,万一失误了怎么办?’

    犹豫间,魏顷又荡回来了,他冲车的方向吼:“往山上开枪!”

    “山--上--”魂在前面飞,魄在后面追。

    风从四面八方灌入身体,魏顷只觉透心凉。

    人类躯体的力量并不足以支撑他站立,半挂在钩子上,魏顷费力地睁开眼,脚下是一望无际的湖水,山腰的车已经变成了积木大小。

    胃里翻滚得厉害。做人,真不容易。

    刚才叶非胡乱的几枪让魏顷看到了己台山的部分外观,他想再看清一些。

    也不知道车里头的人有没有听到他的喊声。

    荡了一会儿,魏顷打算自立根生了,他拍拍大铁钩威胁道:“喂,自己在往山上荡和被我火葬之间选一个。”

    钩子:“……”

    这时,山那头响起几声枪声,开枪人显然已经理解了魏顷用意,他以特定角度贴着山面开枪,且密集地从左自由连续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