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做什么?”乐正冥气喘吁吁地问。

    “我们都快死了不是吗?你还顾忌这么多干嘛,不如及时行乐?”庄理笑着啃咬他滚烫的耳朵,嗓音低沉沙哑,透着无边无际的诱惑。

    于是,乐正冥也在这一瞬间失去了理智,像一头被惊醒的猛兽,迫不及待地咬住猎物。

    一线火蛇蹿上半空,眼看就要炸裂成绚烂的烟火,却在最美的时刻戛然而止。

    庄理忽然推开乐正冥,喘息道:“你想不想与我一起活下去?”

    “那当然。”乐正冥眼珠子里爬满血丝,额头也爆出几条青筋,分明难受得快炸了,却根本不敢乱动。他怕自己没轻没重弄伤小卷毛。

    “很好,既然你想与我一起活下去,从明天开始你就得事事听我的。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听见了吗?”庄理用指尖轻点爱人沾满汗珠的胸膛,加重语气问道。

    “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乐正冥极力忍耐着体内的烧灼,迫切的渴望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小卷毛的任何一个要求。

    庄理这才伸出手,把爱人重新抱入怀里,亲亲他滚烫发红的耳朵,呢喃道:“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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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乐正冥站在床边,满脸震惊地看着乱糟糟的被褥和裹在被褥里似堆雪一般白腻的少年。

    “我,我们……”他语无伦次地开口。

    “拿纸笔来,我给你画一幅阵型图,你先带着士兵们操练,等羯族人攻来的时候,你们必须按照我的阵型来对战,明白了吗?”庄理抓起爱人随意搭放在榻沿的一件长袍,披在肩头。

    黑的布料衬着他雪白的皮肤和点点印痕,那画面美得惊心,也美得炫目。

    乐正冥又看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摇头说道:“不要拿军机大事开玩笑……”

    “昨天你答应我什么?”庄理下颌微扬,双手环抱,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吃饱喝足必须认账的乐正冥:“……”

    “我说过,要死我们一起死,我不会拿我俩的命来开玩笑。你相信我吗?”庄理咄咄逼人地问。

    最后一句话促使乐正冥毫不犹豫地点头:“我相信你!我去拿纸笔。”话落转身去了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