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巧闻言,秀目瞥了一旁的陈锋一眼,缓缓说道:“我曾听家父说过,陈先生在不久前,以重伤之躯,一剑抹杀了一个传说级别后期的当世高手,更是扬言,要挑战聂家神话,如此看来,陈先生或许确实拥有神话的实力,但即便如此,恐怕也敌不过这么多人吧?”

    一旁的江明远也是疑惑的望着阿灿,甚为不解。

    “你们低估的不只是公子的修为实力。”阿灿望着前方宽敞的水泥路面,单手抓着方向盘,车速甚为平悠,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道:“还有这里。”

    尉迟巧与江明远若有所思。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阿灿感叹道:“那居心叵测之人,想把这些武林人士当成对付公子的棋子,殊不知,嘿嘿,只要公子愿意,这些人又何尝不能变为自己的棋子,那居心叵测之人,不单是低估了公子的修为,他们也低估了公子的智慧和心胸啊!”

    尉迟巧闻言,看了前面的阿灿一眼,突然秀目大瞪,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其实这次仙人道场之行,陈先生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隐瞒。”她说着,又望向陈锋道:“或许陈先生在出发之前,就知道隐瞒不住,所以就顺其自然,其实心中早有对策……”

    她的一双美目中闪烁的迷人的光彩,瞧着陈锋,一时间,有些痴痴的。

    江明远闻言,皱眉问道:“这样说,无论这次有多少武林同道跟着师父一起探索仙人道场,师父都不会介意?”

    “我这人一向睚眦必报,心胸小的很。”陈锋回过神来,收起那枚六角飞镖,扫了几人一眼,悠悠道:“探索仙人道场,不是那么简单的,这数千年来,不知道有多少高人前辈,前仆后继,能寻到仙人道场的路径者,也不在少数,但最终能活着出来的,却是一个都没有,那里面的凶险危机,不是这些俗人能够想的到的。”

    陈锋从白面书生的记忆中,了解到了不少秘闻,那白面书生贵为大唐第一修士,他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修仙者,尽管那功法,在陈锋看来,甚为粗浅,远远比不上他所接受的青木医仙的传承,但那也只是白面书生的祖师爷,在仙人道场外围所获取到的,并非核心功法。

    沈心怡的师父,曾机缘巧合,所到达的地方,也是如此,同样都是外围,只是她师父修为太低,见识太浅,所以出来后,没几天就身亡了,所留给沈心怡的一些残缺功法,自然是并什么用处,修炼之后,反受其害。

    而且,沈心怡的师父,所知道的内情,也远远比不上当年白面书生的祖师爷,白面书生所在的门派,叫作‘羽化门’,当年其祖师创派的宗旨,就是想有朝一日,门人弟子,能够到达仙人道场的核心探索一番,得到里面至高传承,修炼之后,能够羽化飞升,得道成仙。

    这么多年来,其代代弟子,每每探索,也都有不小的收获,白面书生乃是秀才出身,师门所留下来的典籍秘闻,自然都记得滚瓜烂熟,所以当时在那寒洞之下,他曾神气的对陈锋扬言,说仙人道场的秘密,这世上没有人比他知道的更为清楚,他说的并非虚言。

    阿灿望着前面的道路,车辆依然开的很稳,但一旁的江明远,却分明看到了他眼中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回到江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陈锋几人没回来,江家也依然是灯火通明,无人入眠。

    几个老头,都远远的站在大门口眺望,陈锋发现,此时江家又多了不少人,其中有三个老头,甚为醒目,修为都是清一色的传说级别。

    几人一上来,就与陈锋见礼,陈锋也没客气,以他如今的修为实力,自然也当得起。更何况,这些人,都是为了探索仙人道场而来,都想要跟在他身后,到时好分一杯羹,所以,提前讨好于他,也是明智之举。

    本来江星河让人准备了一些晚宴,陈锋却拒绝了,直接和阿灿回了住处。到是江明远和尉迟巧都吃了不少,他们俩人正是长功夫的时候,消化极快,每天都得吃好几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