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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么进来的?”

    段星寒的声音不算大,还带着点朦胧的睡意,似乎是刚刚从梦中醒来。饶是这样,还是把钟杳杳吓出了冷汗,她脚底一软差点跪倒,膝盖重重地磕在椅子腿上,疼得她轻轻吸气。

    厨房是开放式的,与客厅相连,估计是开油烟机的声音把他吵醒了。

    钟杳杳懊恼地扯了扯衬衫衣摆,硬着头皮转过身,又azj向前走了几步。因为她的动作,原本被大理石餐台遮挡住的大半个身子暴露无遗,宽大的衬衫下未着寸缕,被风一吹,汗湿的后背泛着azj头断断续续地解释。

    “因为一直联系不上你,我就问姜助要了地址,我有……好多话azj想跟你说,密码,也是他告诉我的。”

    空气里暗香浮动,虽然相隔几米,还是准确无误地落入他的口鼻,顺着呼吸系统一路发酵,像是混合了某种高浓度酒精,仅仅抿了一口便有些上头。

    段星寒迅速别开眼,沉声说:“去换衣服,我让小陈送你回azj去。”

    这句话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似乎是真的要去给陈师傅打电话送她回去。情急之下,钟杳杳也顾不上羞耻,再加上不久前刚刚获悉他的心意,她大着azj胆子追上去,扬声叫住他。

    见他停下来,她心中暗喜,理azj不直气很壮地说:“我的衣服都洗了,还没干,我今晚要跟你一起住在这儿。”

    “我让人给你送套衣服过来,你住在这里不合适。”段星寒没有回azj头,淡声解释:“这里只有一张床。”

    “我不穿你送的衣服,我只穿自己的,我可以睡沙发,睡地板,睡哪儿都行,反正我今晚就是不回azj去。”

    像是要证明自己说的话azj,钟杳杳抬腿走进客厅,捞起地上的被子,顺势躺在身后的沙发上把自己裹紧。

    “我保证,绝对不会打扰你工作。”她从被子里伸出右手,做发誓状。

    “……”

    段星寒抬手按着azj眉心,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无奈,他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不讲理比赛,你一定是冠军。”

    钟杳杳往沙发里缩了缩,语气强硬:“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今晚就住这儿!”

    段星寒点点头,不置可否,转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钟杳杳从被子里探出头,伸长脖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