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要带叶时看完医生后再去吃饭,但谢知行到底是没让他饿着,从置物箱里翻出手撕面包递给他。

    不多时抵达私人医院,由于提前打过招呼,所以他们一路畅通无阻。

    给叶时看病的医生姓宋,是谢知行的多年好友,一直负责他的私人诊疗,这还是头次见他带别人过来。

    但娱乐圈的事情水深且复杂,他也没兴趣多问,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就好。

    一系列拍片加看诊结束后,宋医生望着结果陷入沉思:“他颅内无其他创伤痕迹,只需缝针就可以。”

    谢知行坐在他面前,似笑非笑:“如果是这样,就不会请你来帮忙。”

    看诊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叶时做了那么多检查后便跟司机出去了。

    “关于你说的性情大变,我有个合理猜测,”宋医生身体往前靠了靠,双手交叉合拢,“最近咱们医院在做个前沿项目,主要是针对认知障碍的研究。”

    他拿出X片,点了点图像上某个地方,“这个成像特征,看似普通无奇,但实则符合认知障碍的图像规则。”

    谢知行觉得这一整个晚上都过得非常,魔幻。

    虽然医学并非他擅长的领域,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你是说,他被花瓶砸出认知障碍?”

    “这种概率很低,但并非没有,可以说是世界上奇怪的罕见病之一。”宋医生态度很专业,“我这么跟你举个例子吧。”

    “之前有个律师,在偶然摔跤后,被查出患有认知障碍,他觉得这个世界就是部法典,每个人都是由法律条款组成。”

    谢知行:“后来呢?”

    “他现在还在疗养院,”宋医生平静道,“也是我们的研究对象,他或许一辈子都如此,也或许某一天摔一跤又突然好起来。”

    谢知行抬手按了下眉心:“叶时好像很喜欢看。”

    “那就不奇怪了,”宋医生解释道,“这种病症最常见的临床表现就是把平时喜欢的东西或者是职业,与现实发生混淆。”

    谢知行往门口方向望了眼,“那怎么治疗?”

    “目前没有特效药,只能尽量配合他,舒缓患者情绪,让他在一个放松的环境下,这样有利于他病情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