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储放了烟花引信,三人护着魏国公主回东市。

    赵珠面色铁青,2稳稳坐在马背上,丝毫不像才被惊马吓晕过。

    田储牵着赵珠的座下白马,迎面遇上了来接人一队人马,有禁卫,有兵丁,也有和尚,众人见了赵珠,皆行礼,赵珠面色方才转圜过来,笑盈盈地免了诸人的礼。

    有了寺中和尚带路,很快便回了东市。周延之兄妹请了罪告退,魏国公主很干脆地点了头。

    这一来一回不到半个时辰,留在东市的桂枝与海棠等下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唯有出去寻人的护国公府护卫们一头雾水地跑了回来,对着周延之禀说遇上若干人马指错了方向,竟找不到少爷姑娘云云。

    周延之也顾不得这些,带了妹妹,立时回去寻赵老夫人。

    赵老夫人听孙子把话说完,即刻命人收了东西回府。

    没有宣见,赵老夫人进不了宫,只好转头去找了田太后的姨母晋国侯夫人,托她说项。

    晋国侯夫人只听她说起了个头,便晓得兹事体大,当即令人递了牌子进宫,过了几个时辰,宫人来回,太后着她次日进宫面见。

    周延之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回了府,静下心来,他才晓得自己躲过了什么。

    护国公府人丁不兴,他们兄妹又父母早亡,在旁人看来,叔叔终究只是叔叔,如果他不能顶起一方门户,又怎能护住名下这偌大的家业,又有谁能替他给妹妹撑台。

    况且一旦他和魏国公主沾上关系,叔叔立刻就要卸任吧。

    他打了个寒颤,对着桂枝道:“去把库房的清源剑取出来。”

    周秦担忧地看着他。

    周延之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没事,只是给田都尉回个礼。”

    慈明殿中,魏国公主捂着脸跪在地上,呜呜地哭着。

    田太后放下扬起的手,难以自抑地握紧了拳头。

    刚刚那一巴掌打得她心疼,她闭着眼睛,咬着牙将恼怒压下,恨声道:“安宁,你难道嫁不出去了吗?!”

    赵珠眼睛里满是泪水,咬着嘴唇,过了半晌方才憋出一句,“您答应过让我自己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