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玉山见女子精神好点了,就拿出一个炊饼递给她:“垫垫肚子。”

    女子没有客气,接过又倒谢。等她吃完,詹玉山问:“我姓詹,名玉山。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吃完炊饼又喝了几口水后回道:“梁元”

    “嗯。”詹玉山问了这句,就不再开口。

    而身上的疼痛也让梁元没有精力打探些他想要的消息。

    没错,被詹玉山救下来的人正是梁元。他现在脑子一片混乱,没有一点思绪,除了知道自己叫梁元,似乎很有钱外什么都不记得。

    不过因为生病多年,不能忧虑伤身,哪怕换了身子,梁元的性子依旧很淡定。虽然他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但是他决定先不去动脑筋,毕竟身上的伤就够他受的了。

    今夜的月光很是明亮,视线还算清晰。詹玉山怕在马背上的梁元颠簸,走路的步子很小。

    不知道多久,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村子。

    詹玉山见按照这样的速度,夜里是到不了家,便准备今晚先找户人家歇下,第二天再回村。

    他寻了一户还亮着烛火的屋子敲了敲门。

    “谁呀?”

    伴随着门打开时发出的“吱呀”声,屋子里的人便问边打开了门。

    詹玉山说明了来意,想要借住一晚。可惜开门的大叔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浑身煞气,还缺了一只手,又看了几眼马背上浑身是伤,衣服像是被血浸透的梁元,眼中满是警惕之色:“我们家没有多余的屋子,你还是去别人家问问吧。”

    说完后大叔立即关上了门。

    詹玉山看着紧闭的大门,转过身牵着马继续往下一户人家走去。接下来的几家无一例外都拒绝了他的请求。

    梁元可能是被说话的动静给吵醒了,在詹玉山又一次被拒绝后,扯着嘴皮笑笑:“看来是我这副样子吓到人了。”

    詹玉山有些意外地看向对方,受伤这么严重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倒是挺乐观。

    “山州镇刚闹了水灾,应该有不少人逃难到这里。最近不太太平,他们谨慎些也是有原因的。”詹玉山说完拿出一件衣服给梁元披上。这样至少能减轻些村子里的人对陌生人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