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在陷阱的左侧。有一个横洞,大小只能容一人通过,微风就是从那里吹来的。打火机的火焰在微风中不停地摇曳着。

    冲锋枪的木质枪托摔出了一道袭缝,准星护罩也摔歪了,但发射机构还完好无损。杨铭筠拔下挂在腰间弹左侧的剌刀,将其上在冲锋枪上。然后点上一支香烟,灭掉打火机,等香烟吸去三分之一时,把它插在剌刀尖上,利用烟头微弱的火星来照明。他右手持枪向前伸出,钻进横洞。

    横洞十分狭窄,简直不能算作地道。周围全用水泥被覆。杨铭筠胳膊肘和膝头爬着前行,爬了不一会儿,借助极其微弱的烟头火星,可以模模糊糊地看到周围的情形。

    当杨铭筠走到尽头的钢铁的巨大的墙壁跟前,一看门上是把密码锁,他咒骂起来,沮丧得差点坐倒在地下。

    杨铭筠虽然接受过专门训练,可以凭着声音和指尖的感觉以及直觉来对密码锁的组合数字。但他毕竟不是开密码锁的专家,要想对上密码,将锁打开,不知需要花多少时间。干脆先坐在地上,抽支烟稳定一下情绪再说。

    一支烟抽完。他站起身,用拳头敲了敲钢门估量一下钢门的厚度。面上的钢板看样有1公分厚,中间夹着填弃物,另一面估计也有五公分厚的钢板。等到实在打不开密码锁时,再用枪来对付,或许有一线希望。

    杨铭筠全神贯注地对起密码数字来。足足鼓捣了一个钟头,锁仍未打开。只好放弃开锁的念头,他后退几步,举枪瞄准密码锁靠墙的一侧,眯起眼睛以防铁销飞溅伤着,一口气打出长长的一串弹。

    倾到之间,冲锋枪的二十发弹仓便打空了。钢门被打得弹痕累累,扭曲变形,还因高速弹的冲击热而冒着淡蓝色的烟。

    密码锁也被打得面目全非。杨铭筠握住把手向下一拧,再用力一拉,钢门便吱吱嘎嘎地开启了。

    里面仍旧是地道。杨铭筠从打光了弹的冲锋枪上卸下刺刀,随手将枪一扔,右手从枪套中拔出,左手握着剌刀,走进地道。这条地道的高度刚好合人能站着走路。地道弯弯曲曲地向前延伸。杨铭筠小心翼翼地走了一程,突然,他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发着淡淡亮光的地道出口。

    走出地道,来到一间房间,谁知四周皆是钢壁,竟别无出路,杨铭筠沮丧得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响起了马达的嗡嗡声,杨铭筠正面的巨大钢壁徐徐升起,对面出现了四个男人:瓦连京,朝鲜人,还有两名日本人。他们分别坐在两张沙发上,看着杨铭筠,脸上流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

    杨铭筠一跃而起,扳开的击锤,大喝一声:“举起手来!”

    那四人毫无顾忌地哈哈大笑。

    杨铭筠瞄准右侧的日本人开了枪。但刹那间。弹弹飞,发出尖厉的啸叫,他吃惊得坐倒在地上。

    原来在那四人与杨铭筠之间,隔着块超硬度的防弹玻璃弹打中的地方。只留下一点模糊的白印而已。

    四人笑得不亦乐乎,笑够了,见那位朝鲜人拿起麦电风说道:“把枪放下!”

    “我决不放下枪!决不!”杨铭筠咬牙说道。

    “我们念你是条难得的好汉,不打算处死你。把枪放下,还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