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信,老王,是你家里的,给弟兄们念念吧!”

    “你拆开来念不就结了?”

    “你不发话我哪敢啊?里面说不定是家里的林妹妹呢,大声念出来也没关系吗?”

    “你家的林妹妹——爱念不念,随你的便。”

    “好,那我念了:吾儿,见信安好——好象是伯母写来的,呵呵。”

    “家中一切都好,父母身体健康,不必挂念。儿出远海,凡事需小心谨慎……好象上次也写过类似的话,伯父伯母很不放心你嘛……”

    “多大了在父母面前都是孩子。”

    杨兆华想起了父亲和母亲,尽管信里写的都是一些很平常的内容,但他还是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趣地听着。

    不一会儿,念信的声音变得有些犹豫和不安:“老王……信里说,你家的公司……破产了。”

    “什么?!……”本来有说有笑的待机室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因经营不善,公司自去年便已亏损,资金周围不灵,部分投资血本无归……上月起,公司已入不敷出,被迫停产,前日已申报破产,正在等待清查——怎么会这样?”

    “听说去年以来破产的公司特别多,说是什么经济低迷,恩,好象是最近一年内破产的公司数相当于过去十年的总和什么的。我也不太懂,反正就是最近的买卖不好做,不光是你家里的问题……”有人试着安慰道。

    “不用安慰我,我没事的,破产就破产吧,大不了这辈子不做生意了,我养他们好了。”

    听到这里,杨兆华象是想起了什么,眼前不知怎么,突然浮现出了父亲熟悉的面容来。

    北京,九国饭店。

    在一间不大但却十分豪华的雅间里,几个人正一边打着牌,一边聊着天。

    “欧洲的二十年已经休战结束了。恐怕过不了多久,战争的乌云,就要者的说法,政府就需要发动战争来转移国内的困境,是这个意思吗?”

    “不仅仅是政府啊!不是吗?”

    听了这句话,好几个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