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0日,今天我们去了亚眠的前线,我看到了士兵,他们士气很高。我和一个阿尔及利亚的殖民地军团的士兵聊天,这是一个法国裔的北非战士,叫德拉内,我还记得他说的不少有意思的话:

    “我和我的伙伴雷蒙一起在这个散兵坑待了快一年,你知道之前的那段时间实在是很难熬,德国人好像是打不死的,我们只能一退再退。和我一起从的黎波里出来的老乡,一个月之内就少了一大半。不过我和雷蒙运气不错,我们还是等到反击时候。嘿!雷蒙,到了柏林,我们一起去菩提树下大街喝咖啡,我请你吃西里西亚***。长官您看,现在我们前面的阵地上,德国人的防线已经残破不堪,半截残墙下斜斜躺着两门损坏的火炮,那还是缴获的我们的75小姐,不过我们把它炸了,好姑娘不能落到德国人手里。这小伙子说完,咯咔一声将最后一颗子弹壳退出枪膛,伴着丁当一声金属与地面接触的声音,他迅速将另一排子弹压进弹仓,很干净利落。”

    我在前沿的观察哨看到,德国人依靠法国当地的小镇,在之前我们撤退的时候留下的废墟上布置了一些工事。两侧房屋的墙壁和窗户上布满子弹孔,有些是来自于德军步兵们的机枪和步枪,有些则是坦克和装甲车留下的。虽然前面阵地上时而稀疏时而密集的枪声还不断传入人们耳中,但是至少在这条防线,德军士兵们还可以享受暂时的安宁与平静。不过,我想很快他们就能到战俘营,享受很长一段时间的安宁了。

    我们下午到了雷松堡,看来这里没有亚眠那么悠闲,接待我们的前线军官说刚刚结束一场战斗,他们突进了前面的小镇。损坏的坦克依旧静静的躺在路中央,那辆因为爆炸而燃烧的装甲车上还冒着缕缕轻烟,街道上躺着的几十具身着灰色军装的尸体,只有街垒附近的蓝色才会多起来。

    看来这里的军官都是急性子,他们已经提前想要发起总攻。我看到十多个带着钢盔的士兵。当他们冲过拐角的时候,几乎被之前倒下的同伴的尸体绊倒,最终还是跌跌撞撞的跑进德国人的射击死角。很快,小镇里面传来了士兵们的欢呼,这群勇敢的战士今天可以在小镇过夜了,虽然那里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房子。

    9月21日

    今天很意外,美国人的代表团也到发过来了。据说这次他们带来了第二批远征军,有五十万人。坦率的说,这些牛仔们虽然很勇敢,但是他们还不是很适应战争。不过,我们欢迎所有的朋友。

    我在勒鲁瓦的第二天,就见到美国人的国务卿兰辛,一个高鼻梁、尖下巴、脸色有些苍白的中年人。我虽然不是很喜欢那些牛仔,但是牛仔的工业力量真的很强,我相信他们的加入会尽快结束战争。上帝作证,现在的欧洲什么都缺,我们缺军官,缺大炮,缺靴子,缺罐头,什么都缺!美国人的工业倾吐出多得令人难忘的军械弹药。其中,相当部分的生产集中在春夏。而现在,他们来的正是时候。

    9月24日

    这几天在前线,我始终都感觉很愉悦,虽然只有在巴黎的那几天,我能够准点的,吃到热的饭菜,但是前线高昂的士气比白兰地更让人沸腾!我要将这里的一切带回伦敦,我们正在走向胜利……”

    张伯伦在法国北部的视察,毫无疑问是快乐的,这让伦敦也很乐观。所以,联军决定在10月开始大举进攻德国防线,并且迫使他们推出战争,支付赔款等等。

    而本来要和张伯伦同期到丘吉尔,却因为海军部的经费问题,直到开战前擦抵达法国南部的第戎。

    在作战开始的初期,丘吉尔的经历和张伯伦差别不大,协约国巨大的优势在这一刻尽显无遗。从10月12日发起进攻,在炮火的掩护下,中美联军推进迅速,五天时间就从特鲁瓦,推进到蒂耶里。从战后得到的解密文件看,这其实是德军有意识的放弃收缩防守。而当联军进攻到凡尔登外围,真正的苦战开始了。

    丘吉尔在这段时间的日记,是关于战斗最好的解释。

    “10月21日。

    作为战场观察员,我和中***队一起前进,今天我们的目标是凡尔登。半年前,我们就是从这里溃退的,现在我们要收复它。当然,我不会简单的认为,德国人就这么放我们过去。

    中国人的指挥官是佩孚?吴将军,我听之前的中***统帅陈介绍过他,他是这个国家最善战的几个将军之一,对此我深信不疑。中国人是值得信赖的盟友,他们派出的都是精锐善战的军队,勇敢、无畏,甚至是不怕生死。

    他们的装甲部队并没有和我们一起,霞飞将他们都调派到圣洛朗。当然,我对此并不是很担心,我们的战线大部分都是丘陵和山地,装甲部队也不适合。不过作为补偿,我们得到了更多的火炮和佩奇400轰炸机的支持。我们的战斗是在太阳出来之前发起的,而这彻底推翻了我对战争的自信。

    在我们的作战地图上,一条蜿蜒的、粗厚的蓝线大致沿西北—东南方向划过地图中央,蓝线的中心的红点,就是凡尔登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