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一同?去赶行?程,梁远星早早收拾好了东西,连赵伯礼的行?李都一并整理了。

    出门前?赵伯礼环顾四周,整洁的房间只剩衣架上的外套,正要伸手去拿,梁远星却接过来,把宽大的外套披在他身上,仔细扣好一颗颗扣子。

    头?顶的黑发柔柔亮亮,笑起来的眼睛也亮,说不出的乖巧。

    赵伯礼心念流转,顺口而出:“不用帮我穿衣服,脱就可以了。”

    “我,你?……你?昨天自己拒绝我的!!!”

    逗梁远星生气很有趣,柔声细气变成脸红心跳,伶牙俐齿变成语无伦次,一生气,甩了手特别潇洒地说:“你?自己扣吧!”

    赵伯礼笑得停不下来,可是他越笑梁远星越窝火,大概越窝火越回味起昨晚的冷淡,路上又委屈起来。

    到了节目组后台休息室,情?绪还在。

    而梁远星委屈的时候其实一点也不闹,眼睛里好像总是带着?点水色,沉默又不安地望着?赵伯礼,相扣的手指出卖了一切繁杂的思绪,淡红的嘴唇却紧闭着?。

    赵伯礼猜不出他在想?什么?,眼睛就不由?地扫过他的嘴唇,想?起温软的触感。

    想?着?想?着?就亲了上去。

    好瘦弱的人,用不上几分?力气,就被压倒在沙发上。

    梁远星的声音压得很低,落到耳朵里只是一种轻飘飘软绵绵的愤怒:“你?不怕突然进来个工作人员看到吗?!”

    “你?有话却不说,嘴唇用不上也是浪费。”

    再看到梁远星脸颊通红,赵伯礼又是一阵笑。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

    “你?很好猜,又很难猜。”

    “什么?意思?”梁远星正襟危坐,脊背绷紧,认真地看着?他。

    “我猜得到你?有心思,但?猜不到心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