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回原位,两腿交叠姿态傲慢,“我劝你还是乖乖坐好。”

    她没有坐,提醒他:“抱歉,我已经到下班时间了。”

    永乐g0ng明文规定客户还在工作人员就不能先走,但程星灿实在没有JiNg力应付他,仗着他是头一次过来撒了个小谎。

    他作恍然大悟状:“哦,那你走吧。”

    程星灿正要回话,接着便又听到他说:“那我打个电话给你们老总,问问这儿怎么投诉。”

    说着拿来茶几上的手机,一手夹着烟cH0U了一口,慢悠悠地解锁翻找通讯录。

    真让他打出去,自己也可以卷铺盖走人了,程星灿垂在身侧的手捏紧,不得已只能坐下。

    他一挑眉,吐出个烟圈,看上去心情很好,问她:“知道我找你来有什么事吗?”

    程星灿背脊挺直端正地坐好,没接话。

    他并不生气,弯腰凑近她的脸细细观察,近在咫尺,似乎是要吻她,后者依旧淡然自若,直视前方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笃定了他对现在的自己没兴趣。

    果然,仔仔细细观察她几秒后,他忽一g唇:“程星灿,你真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媚俗丑陋,哪还有当初班花的样子。”

    她面无表情,奉承脱口而出:“b不得您雄风不减风采依旧。”

    沈倬扣住她下巴掰过她的脸面朝自己,笑问:“怎么?你想试试?”

    出来p的男人哪个不喜欢听恭维话呢,可对象是沈倬,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妥,视线跟他的对上又极快垂下眼帘,漠然地解释:“我没有讽刺你。”

    “呵,量你也没这个但。”

    “嗯。”

    他说得没错,她的确没这个胆,她三十岁了,没什么过y的技能本事,真得罪了他卷铺盖走人,在景安这样的三线小城市,要想再找份收入尚可的工作很悬。

    念及此,她肩膀怂拉下去,选择向他服软:“沈倬,你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说完了我放下班,你自己也看见了,如你所愿我现在过得很不好,不用你特意再来提醒我。”

    沈倬如何听不出她在为自己求情,微昂起下巴垂眼看她,故作惊讶的语气:“哦,你当年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