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出现了越狱事故,搜索与追逃,不会因一处“坍塌”的新增而中止,在没有得到“停止搜索”与”中止追逃”的命令之前,狱警与军方都不会收兵的。

    无论是军还是警,干不干活,都得养着,那就继续搜索与追逃,权当是一次实战军事演习与反越狱演习。

    明知假想敌已“失踪”,但军方与狱方,谁也不敢松懈,怕的是那个“万一”出现。

    若让越狱成功,这个罪名,谁都承担不起。

    十几万大军与警力,是吃干饭的?

    撸了官帽子还是小事,送进大狱,那噬脐莫及了!但这些,都是越狱的安东与那十三个人所不知道的情形。

    因此,无论是捕鼠的猫还是逃跑的鼠,在各自的黑暗中,依然是如临大敌,小心搜索追逃与小心摸索着自己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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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大家都围拢来,说说。”

    安东——陈子安招呼了大家一声,先自从躺着休息中坐了起来。

    “说啥呢?头。”老幺问。

    安东望着从各自躺着的地儿坐起来,然后默然回拢过来的十三个人。

    十三个人也是第一次有时间,感兴趣地看着这个他们接触了有一旬之久的这个名叫安东的新头儿。

    前面三天,他们看他,他不过是一个新投入狱中的新囚。

    后头一周时间,大家一直都在越狱逃跑路上,一直都在各种黑暗中,像见不得光的老鼠,那时大家的心思都在逃命,哪顾得上都看一眼一起逃命的同伙。

    这是第一次,是在自然光里,在阳光下,彼此互相打量,仔细打量,揣摸对方的个性、脾气性格,身世经历。

    “我们从此后,就是伴当了。就是一起共生死的难友战友,同事伙伴。都说说自己吧。自己的名字,经历,特长,还有自己最怕的是什么,自己忌讳什么事。如果实在没什么说的,可以说说忌口,哪些是自己不想吃的,不愿吃的。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有的人什么都吃,有的人,就是有些东西,死都不碰。”

    见大家都望着自己,等待下文,安东说,“比如我老娘,从不碰鸡鸭等其他肉类,只是稍微吃一点猪肉。而猪肉,如果信***教的***,肯定是至死都不碰的,而且也见不得别人当他面吃猪肉。”

    “我叫詹野,因为那颗痦子上那撮黑毛,许多人就给我取绰号,叫‘一撮毛’。”一撮毛先报了名字,看着大家,“我知道大家以前在心里都会叫我‘一撮毛’,希望以后,大家能叫我名字。在大狱中呆久了,再不有人叫我名字,我怕有一天,我会忘了自己的名字,就叫‘一撮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