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上。

    一片烈火,却烧出了这两个字,且在不停地撞击脑中理智。

    太阳穴跟着“突突”直跳,压抑到极点后,再睁眼时里面却只有一片可怕的,看不到底的浓黑。

    陆凛垂眸凝着掌心里的一小团,很清楚只要动动手指就能直接掐死这从未有过,只针对一个人的强烈欲.望,但莫说动手指,便是整个身体都没再动过一丝一毫。

    他的唇角诡异地扬起来。

    与刚刚相似的兴味,却又充斥着烈性的欲。

    那是男人窥伺猎物的神色。

    嘉月吃药的时候很乖,没怎么往外吐,或许是因为陆凛一直由着她抱,朦朦胧胧间她感到安心。

    而钱妈妈她们像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喂过药便都笑眯眯地,麻溜地跑出去,默契地将守夜任务给了陆大人。

    陆凛在床边坐了一夜,任由嘉月翻来覆去地抱着自己的手折腾。

    第二天天刚亮,许是抱得累了,小白眼狼松开手,舒服地翻个身,背对着他继续睡。

    假寐的陆凛掀开眼帘,深幽的瞳孔倒映着窗外洒落的晨光,却没能亮起分毫,望向床上的人时有了几分与过去不同的暗色。

    嘉月清醒过来便没那么乖了,不待见陆凛,看她病恹恹的可怜模样,他勉强忍着性子,这些日子都住在营里。

    这天孟雪的弟弟孟闯训练时伤了腿,军医看过后陆凛和林淮里顺道将他送回家养伤。

    孟夫人见小儿子不仅黑了瘦了,还是因为摔伤腿才得以回家休息,便只张罗小厮布置屋子,陪伴在孟闯左右。

    自始至终没个好脸色,将陆凛和林淮里晾着。

    不过有孟雪这个“热情”的女儿,他们想要冷落清净都很难。

    “这是中州来的云雾茶,陆师兄,林师兄,你们快尝尝。”

    孟雪是家里唯一的女儿,颇受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