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一脸惶恐,忙不迭行礼:“微臣拜,拜见陛下。”

    随着他弯腰的动作,手中的药算是彻底撒完了,全部掉在地上。

    陈太医怔了一下,盯了地上的药好一会,抬头看着魏舒。

    魏舒和他对视着,陈太医慌忙移开视线,小心翼翼问:“陛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是因身T不适?”

    太医院里的人差不多走光了,没走的刚才也被魏舒遣出去了,陈太医自然是瞧出了端倪。

    魏舒道:“今日……你为朕把脉都诊出了什麽?”

    陈太医面sE突然凝重了。

    “这……”

    ……

    太医院里药材众多,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旁边的炉上放着一黑陶小罐,小罐里正熬着药,药香越发浓郁,沸腾後,发出一阵“咕哝咕哝”的声响。

    魏舒坐在旁边的太妃椅上,倚着扶手,半阖着眼。

    陈太医说完,见魏舒半响不搭话,犹豫道:“陛下?”

    黑陶冒出的水汽朦胧,魏舒刚好在其旁边,陈太医小心瞥了她一眼,见她面sE冷淡,倒是没有因他的话起任何波澜。

    “这事儿你知朕知即可,切不可让旁人知晓。”

    “是。”

    见魏舒起身准备走,陈太医道:“陛下上次找臣要了砒霜,砒霜乃是毒物,陛下需小心使用。”

    魏舒轻微的眨了眨眼,砒霜?

    噢,她想起来了。

    自己刚穿过来的那天确实找了太医要了砒霜,没想到这麽巧,竟然还是同一个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