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什麽?

    他的家人全都Si掉的事。两年前,在婚礼之前。

    那天在咖啡厅的时候,我记得,他的大嫂是这样说的,那天,是我yb着他穿上新郎礼服的。她整个人有些颤抖,视线始终停留在自己搅拌着咖啡的手上,彷佛是在b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声音就像悬在山崖边上的花朵,颤巍巍地,随时就要让风给刮走似的:可是我没有办法,要是、要是不这麽做的话,他也会Si的!她忽然抬眸,泪眼汪汪地朝我望来,情绪有些激动,

    你知道吗?!

    愣了半晌,我张口想说些什麽,却发现什麽也没办法说出口,只有勉勉强强地,y是从乾涸的喉间,挤出一个单音节。

    ……嗯。

    即使我什麽也不知道。

    她看着我一顿,眼神闪过一丝歉然,慌乱地将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歛下,不好意思,我失态了。她伸手抚了抚垂在x前的头发。

    我给了她一个微笑,表示没关系。只是……

    你刚刚说的是什麽意思?

    ……啊?

    我低眼,搅拌了一下N茶,刻意想表现得漫不经心,好像这样看起来就没有很在意的样子,为什麽他的家人会全都Si了?而且他早就知道?所以原先你以为他是不知道的吗?只是一连三个问题都显得我有多不冷静。

    我g嘛在意这种事?这没道理的。

    她长吁了一口,低眼沉默好久,最後,才终於再次抬起眸来,像是下定了什麽决心般,看向我──

    那是因为……

    喀啦、喀拉──

    袁绍钦将手中捏爆的啤酒罐,往山下一丢。

    顺道结束了我们长时间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