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死。”沈渊收回眸光,端坐如一尊正受人叩拜的神像,以手中纱扇轻触那丫鬟的发顶,“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奴婢彩云。”那丫鬟仍深深低头跪着,声音几如从地面传来。

    沈渊一并收回扇子和目光,端坐如仪:“回你自己的屋子去,明天洗干净了脸,早早地去见我。”

    “是……”彩云又深深叩拜一记,方才起身缓缓退出了房间。

    观莺的叫声越来越凄厉,身下的红越来越深,染透了大半幅裙子,头上的时样扭心鬏髻早就滚散了,鸡窝一样乱糟糟地顶在头上又落到脸上,耳边还钳着一对金灯笼坠子,愈发衬得面色如土。

    到了这会儿,观莺已是知道自己不好了,一味伸着脖子,拿眼神盯着沈渊,喉咙里声音骇人得很。这时候已经不需要健妇按着她了,她已经没了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慢慢枯萎,以至凋零。

    观莺究竟错在何处?沈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脑海中不断萦绕着这个问题。

    错在不该谋害他人,错在不该痴心妄想,还是错在没有脑子受人玩弄,还是错在当初那算计得来的头牌称号……

    无论是以为何,如今她如一滩烂泥,往日种种皆成梦境,所有的鲜妍热烈都将被埋葬,即使还有寿数可享,也是脏污之中苟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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