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大夫!”俞思归再次重申,对叶澜玄说,“你体内有水木两种灵力,其中木系灵力很劲厚,护着你的心房,脂针要穿过去,你会承受巨大的痛苦。”

    “比现在还痛苦?”

    俞思归点头,实话实说:“比现在痛苦百倍。”

    叶澜玄闭上眼睛,深深吸气。

    萧鼎之说:“不治了,找病灶都如此伤身,治疗起来你撑不住。”

    “可我不想做蝼蚁。”叶澜玄额上的汗凝成水珠,顺着脸颊滴在萧鼎之的衣领上。

    “什么蝼蚁?”俞思归不解。

    “有人说金丹修为在修仙界如蝼蚁般弱小。”叶澜玄喘着气说。

    “不至于。”俞思归像叶澜玄的解语花,句句话都透着安慰,“金丹算蝼蚁,那筑基,炼气算什么?说这话的人若不是大乘仙修,委实太狂妄。”

    叶澜玄抬头看着萧鼎之,忽然发现他长高了些,只能看到他轮廓流畅的下颌线。

    萧鼎之狂惯了,不屑虚伪:“有上进心是好事,但修为不能强求。”

    “……”叶澜玄在萧鼎之的手臂上拧了一把,萧鼎之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斜斜地睨着他。

    这来来回回的师徒对话令俞思归开了眼界。

    从未听说,也未曾见过徒弟压着师父的场面。

    叶澜玄从冰山雪莲变成一朵柔弱娇花依偎在徒弟怀中,疼痛失力靠一下无可厚非,但话语权都被徒弟抢了,他竟没有生气。

    这就是弟子所说的,面上冷淡,心中热情?

    叶澜玄这个徒弟绝非池中物,俞思归再度对萧鼎之起疑。

    “你,收针。”萧鼎之带着命令的口吻。

    俞思归不是叶澜玄,有自己的傲骨,怎会听一个小徒弟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