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夫人突然想到,这回刺杀之事,王嬷嬷起先并不赞成。

    杨老夫眉头紧皱,不耐烦的催促道:“哪来这么多话?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就是。”

    王嬷嬷垂头应道:“回老夫人,老奴的意思是,六爷住在府里,咱们有的是机会,用不着雇人。”

    杨老夫人眉头微皱,问道:“有的是机会?你的意思是用药?这个不成,叶氏将贱种护得很紧。”

    王嬷嬷抬头看向杨老夫人,“老夫人您忘了,多年前,咱们让六爷用过药的。”

    经王嬷嬷提醒,杨老夫人眼里随之闪过亮光,脸上堆起笑来,“哦,对哟!我到是将这给忘了。大夫当时怎么说来着?”

    王嬷嬷垂手回道:“此药用下,起初不会有变化的,等发现有症状时,已是无药可治的不治之症。”

    杨老夫人点点头,猛然坐直身子,盯着王嬷嬷问道:“你说,小贱种发现症状了吗?”

    王嬷嬷点点头,“六爷身边的如佶精通医术,年前柳儿撞见过疏影苑的人熬药,怕是已有症状。”

    杨老夫人眉宇飞扬的站起身来,欢喜的搓搓手,抱怨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早该罚!”

    王嬷嬷忙跪下身来求情道:“老夫人饶了老奴吧,老奴也是刚想到的。”

    杨老夫人转头盯着王嬷嬷,问道:“真是刚想到的?”

    王嬷嬷不敢看杨老夫人的眼睛,垂着头求情道,“老奴一把老骨头,哪里经得起罚?还请老夫人看在老奴忠心的份上,饶了老奴。”

    杨老夫笑起来,用手指指王嬷嬷,说道:“你这老货,我就随口说一句,看把你吓成啥样?没出息的东西,起来说话。”

    王嬷嬷利索的站起身来,见杨老夫人高兴,趁机说道:“天色不早了,老奴让她们进来伺候您歇下?”

    杨老夫人抬头看向沙漏,发现沙漏摔坏了,心情好,也不纠结,点头道:“行,洗洗歇下吧。”

    王嬷嬷扬声叫人,丫鬟婆子应声进来,得了吩咐后,各自忙起来。

    文渊阁的书房里,英国公坐在书桌后的团椅里看卷宗,吕子钦侍立在书桌边。

    英国公将手上的公务处理完,方才抬头看向吕子钦,问道:“你今儿去了叶府?”